盜匪頭子呲牙動舌頭,弄出一塊卡在齒縫裡的肉絲,“呸”的一聲吐到了地上,當即下令:“全都給爺趕上山去,慢慢點數。男的押起來,女的打扮打扮,爺今晚要做新郎!”
兩列車隊,合著就唐瑛一個女子。
打劫的盜匪們都鬨笑起來,一部分人去捉那位平州首富的獨子,另一部分人朝著姜老闆的車隊而來。
莫總鏢頭心知若是失了貨物,便要砸了鏢局的招牌,也顧不得跟這些盜匪套交情了,忙帶著各鏢頭保護姜老爺的人跟貨物,與打頭的盜匪已經交了手。
反倒是那位平州首富的獨子手底下那幫家丁,叫囂的都凶,卻全是慫包軟蛋,被盜匪合圍起來還沒開打,就嚇的紛紛抱頭縮在一處,老實挨綁。
其中分流出來的幾名盜匪直奔著唐瑛而來,其中一人騎在馬上半彎著身子就想去捉唐瑛的胳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聽得一聲慘叫,那名盜匪的右手腕就被齊根切了,他慘叫一聲,從馬上滾了下來。
莫總鏢頭還分出兩名鏢頭去保護姜老爺的車駕,其中一人正是耿明,他瞧的清楚,那盜匪去捉張姑娘,那姑娘袖中白光一閃,盜匪的右手便沒了。
他眼神都直了,呆呆看著張姑娘手裡握著一柄小巧的匕首,嫌棄的往貨車外面蓋著的油布上面擦了擦,莫名覺得後脖子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腦子裡電光火石間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哪有什麼野男人!
那天晚上揍他的就是張姑娘本人!
那盜匪的叫聲太過慘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眾人等連打鬥的動靜都緩了不少,互相詢問身邊的夥伴。
“怎麼回事?”
“怎麼了?”
除了靠近的四五個人瞧見了事情的經過,其餘人等只聽到一聲慘叫,便見那盜匪抱著血淋淋的右手腕在地上打滾,後面跟上來的一名同夥還嘲笑他:“齊二,你這是沒拿好刀,連自己手腕都給不小心削下來了?看來這小娘子只有我來捉了。”
那齊二在前面擋住了他的視線,是以他並未瞧見事情的經過。
唐瑛就俏生生站在那裡,自從城破之後,她的氣色始終未曾養好,雖然小臉依舊俏生生的白,但總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病容,也不知道是傷了身體底子還是心病難愈的緣故。
第二名盜匪沖了上來,靠近她的時候便要去攬她的腰,旁邊的人眼前一花,她已經一個旋轉避了開去,並且反手扭住了那名盜匪的胳膊,活活將他的身子從馬上拖了下來,偏他雙腳還未離蹬,腦袋朝下垂在地上。
唐瑛手起刀落,在馬屁股上狠狠扎了一刀,馬兒吃痛不住,嘶鳴著拖著那名盜匪朝著谷口跑去,其餘人反應不及,眼睜睜看著那名盜匪的腦袋在谷底亂石上蹦蹦蹦拖過去,有人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