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那貪官抓住嗎?”九公主還意猶未盡,並未曾注意到她親兄長驚異又好笑的表情——原來唐瑛竟然是這樣的性格嗎?
唐瑛攤手:“那狗官貪生怕死,還怕出來被我們兄妹給砍了,窩在小妾房裡不敢出來,只好便宜他了。”觸及傅琛一言難盡的眼神,暗想這麼狗血的故事似乎、好像、是有那麼點觸及律法了,連忙改口:“……我們兄妹都是奉公守法的百姓,可沒有隨便殺人。”
九公主一拍桌子,氣憤填膺:“這等狗官,殺了便殺了罷,有什麼可怕的!”
唐瑛言若有憾:“可惜當時我不知道還能認識公主,不然殺了也就殺了,又有何懼?!”
傅琛額角青筋跳了兩下,莫名想起那個深夜:“你這副模樣礙著公主的眼,還不退下?”哪有人這樣拿自己的傷疤胡扯八道娛樂不相干旁人的?
他發現自己竟然於心不忍,卻又對自己此刻的心態略微詫異,很快便用他那向來冷靜理智的大腦分析得出了結論,那一點於心不忍也只是基於為國捐軀的唐堯,他若英魂有知,哪捨得掌珠淪落至此?
唐瑛笑的沒心沒肺:“不要緊的嘛。”她當著元姝的面故意在自己身上重重拍了好幾下:“唉,馬廄里就是土多,我們鄉下人沒那麼多講究,拍幾下就好了。”頂著元姝嫌棄的眼神說:“公主不會在意的對吧?”
沈謙拿自己的爵位擔保,張姑娘絕對是故意的。他扭頭偷笑,不小心嗆了一下,酸甜的桔子汁進了氣管,頓時咳的驚天動地,反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
“你們繼續聊,繼續。”
傅琛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是你不早點把九公主打發走。
沈謙用眼神回答他:難道是我招來的?
唐瑛好奇的打量公主身後侍立的女子:“嘿,這個姐姐瞅著有點眼熟。”
能不熟嗎?
穿著鵝黃色長裙的阿榮臉色變的十分難看——都被壓著打了兩回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
“你……”阿榮心生一計,湊近了元姝公主耳邊嘀咕幾句,一臉得色看著她。
元姝雖然覺得阿榮的話有些胡扯,就這樣的野丫頭,好像泥里鑽出來的,粗野土氣,傅琛怎麼可能瞧得上她。
但阿榮的話也有道理,誰知道這種山野里長大的丫頭腦子裡裝著什麼,萬一她想不開跑去爬傅琛的床,那不是膈應人嗎?
她裝模作樣咳嗽一聲,硬著頭皮誇獎唐瑛:“張姑娘,本公主瞧著你……”夸不下去了。
誇她能打?
打的可是公主府的人!
誇她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