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也在?”沈謙平生專注吃喝玩樂,身邊聚集的全是一幫專研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只有傅琛是個例外,但他也從來不跟傅琛談朝中之事,反而時常想要拉著傅琛去享受一番生活。
元閬還從來不知道唐瑛跟沈謙關係如此親密,都親密到直呼其名了。
沈謙熱情邀請:“我房裡還畫了好幾幅畫,你幫我看看?二殿下也來?”
元閬皺眉:“……”孤男寡女?
“也好。”他笑道:“本王也許久未曾欣賞過沈侯的畫了。”
沈謙在傅府時常留居,他住的菡萏院僅次於主院,書房會客廳一應俱全,三間的書房闊大,被他糟踐的不成樣子,地上到處都是畫到一半的宣紙,連個落腳的地方都困難。牆上四壁還懸掛著他近來熬夜畫出來的得意之作,大部分是傅英俊,倒是有一張唐瑛馴服烈馬的場景。
畫中的少女險而又險的掛在烈馬身上,而烈馬前蹄高懸,似乎下一刻就要把馬上的人掀下來踩成肉泥,但馬上的少女絲毫不懼,甚至還露出微微一點笑意,全然不曾被烈馬嚇到,反而成竹在胸。
元閬才踏進沈謙的書房,就被這幅畫給吸引了。
確切的說,是被畫中的少女所吸引。
站在那幅畫前面,連他都能感受到當日的危險,仿佛下一刻畫中的烈馬就要破紙而出,而畫中的少女卻不曾感受到這份危險,反而笑顏以對。
那樣神彩飛揚的少女,與他記憶之中端莊憂傷的唐氏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但她們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元閬站在那幅畫前面,久久不能言語。
沈謙見此情形,連連誇讚:“二殿下慧眼識珠,這幅畫可是我最近極為得意的作品,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小瑛馴馬,我是無論如何也畫不出這樣的畫的!”
“這幅馴馬圖,能送給我嗎?”元閬忽道。
沈謙有幾分為難:“二殿下,這不太好吧?”這是他為傅琛準備的,這傢伙嘴裡不說,可是行動間對張姑娘護的緊,說不得就是對小丫頭上心了,難得他這麼著緊一個人,做兄弟的自然也想盡一份綿薄之力。
唐瑛忙道:“沈侯爺,你前幾日不是說要把這幅馴馬圖送我嗎?二皇子謙謙君子,不好奪人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