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你能長記性?”傅琛強抑著心裡的異樣面無表情去洗手吃飯,獨留唐瑛抱著自己的腳顧影自憐。
等到兩人對桌吃飯,傅琛才想起來問:“你到底闖了什麼禍?”
唐瑛自忖看透了傅大人,這位大概覺得她身上沒什么女人味,故而拿她當手底下兒郎對待,便也用軍營里對待唐堯手底下親衛的態度來對他,一頓飯吃的風捲殘雲,全然不顧形象,正吃的高興,聽到他這話差點被羊肉湯給嗆到。
“咳咳——”
傅琛:“看來這禍闖的不小,你倒是說說看啊。”
唐瑛咽下嘴裡的羊肉,小心翼翼的說:“……其實大人如果能借我點銀子,我可以帶著騰雲搬出去住。”省得連累他。
傅琛長眉一抬:“這麼嚴重?”
唐瑛:“真的要說?”
傅琛:“說吧。”
唐瑛艱難的說:“我今天……好像不小心……打了長公主的兒子。”見傅琛變了臉色,她連忙舉手發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他欺負別人一時氣不過才出手的,誰知道打完了才知道他是長公主的兒子!”又嘟囔:“誰讓他縱奴行兇,欺負個瘦弱的少年,一副目無法紀的樣子,太欠揍了!”
長公主元衡十七歲成婚,二十七歲才生下兒子桓延波,次年駙馬病逝,自此守寡。京中誰人不知她溺愛獨子?
傅琛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只能指著眼前惹禍的胚子,恨鐵不成鋼:“你打誰不好,非要打他?”
也不知道這下子長公主還會不會臥床不起?
他心裡不由好奇。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第四十章
京城北面的一座破廟裡, 乞丐們東倒西歪,橫臥了一地,還有人打著呼嚕, 夢裡也在吧唧嘴,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肥雞還是胖肘子。
此處小廟也不知道建於何時, 香火不足以供養菩薩, 僧人絕跡,漸漸便淪為了乞丐們的棲身之地。
泥塑木胎的菩薩金漆早就脫落, 左側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盤膝坐著一位瘦弱的少年,廟內微微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 才能看到他鼻青臉腫,好像被人給按著不顧頭臉, 狠揍了一頓。
包子睡的迷迷瞪瞪,感覺到身邊的人居然沒睡, 揉揉眼睛又爬了起來, 安慰他:“兄弟,你別太擔心了,二哥很有辦法的, 肯定能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