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殿眾臣:“……”
傅琛低頭,拼命忍住笑意。
皇帝陛下:“御醫……”
四皇子抬手制止了湊過來要清理傷口的御醫,淒涼的說:“我死不足惜,就是要勞駕張二哥來殿上給我做證!”
大長公主再也忍無可忍,喝道:“大膽,金殿之內,豈容你喧譁?”
小乞丐好像被她嚇到了,往四皇子矮榻旁邊縮了縮,壓低了聲音問:“她……她是誰啊?”
二皇子好心道:“這位是大長公主,桓表兄的親娘。”
小乞丐往前一步,好像心裡沒底,又往後縮了一步,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卻嚷嚷的滿殿皆能聽到:“我行乞路過學堂的時候,聽到先生講,子不教父之過,你家胖子……那個兒子按著殿下打,難道不是你這個當娘的沒有教好他?”
大長公主氣噎:“你個刁民!”
四皇子吃力的提醒她:“父皇……張二哥還沒向父皇行禮?”
小乞丐如夢初醒一般,抬頭往上方偷瞧了一眼,立刻有內宦喝止:“大膽,豈可直視天顏?”
南齊皇帝抬抬手,制止了內宦。
他竟然覺得小乞丐說的頗有道理,桓延波隨意欺辱皇子,難道不是做母親的教導無方,不肯約束之錯?
況且大長公主進殿,連一句關懷四皇子傷勢的話都沒說,無親無故的小乞丐進殿就直奔著四皇子去了,他心裡的天平不由又歪了一點。
小乞丐倒也乾脆,當即跪倒在地,向皇帝陛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草民張二,見過萬歲爺!”
皇帝親問:“張二,聽四皇子說,昨日是你救了他,但桓延波說你與四皇子合起伙來打了他,你怎麼說?”
唐瑛迅速扭頭往桓延波面上掃了一眼,滿是驚訝:“桓公子說草民與四皇子合起伙來打他,怎的他臉上一點青紫紅印都沒有,反倒是四皇子被打的都快要丟了半條命?”
眾朝臣的目光俱都往桓延波那張白胖圓潤的臉上細細搜尋,就連皇帝陛下也不例外,可是別說是一道青印子了,就連一道小劃痕都沒有,桓延波的胖臉跟剛出籠的饅頭一般,喧軟白胖,賣相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