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倒是弄出點聲響啊?
唐瑛小心避開傷口,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還因為泡過熱水澡的原因,白皙的臉蛋上多了一點血色,她側頭拿布巾子吸頭髮上的水,看起來總算有點閨秀的樣子了。
不過談論的話題卻與閨秀無關。
“姚姑姑不是大長公主府里出來的人嗎?我怎麼覺得她跟大長公主不對付。”
傅琛從再次踏進自己的臥房,就覺得哪哪都不對。
他目光看似隨意實則蓄謀已久在她身上偷掃了好幾次,只覺得洗乾淨的唐大小姐果然如姚娘所說,是個可造之才,想扮楚楚可憐問題,嬌俏可人她應該也能做到,大家閨秀似乎也沒什麼難度……讓人簡直不知道該如何相待。
“你從哪感覺到的?”為了分散自己的注視力,免得視線不由自主就往她身上瞟,傅琛努力擺正態度,想要找回在禁騎司談公事的疏淡冷漠,可是都宣布失敗。
他懷疑唐大小姐今晚在洗澡水裡丟了影部的勾魂香,才令他頻頻失神。
唐瑛已經在屏風後面處理了自己的傷口,傅大人想的很周到,藥箱裡細白布止血的藥粉一應俱全,就放在旁邊的架子上。
她本來也不準備把傅琛拖進來的,只是想著他在禁騎司年頭夠久,順便打聽點有用的消息而已:“大長公主府里最近沒少派人找我的麻煩,姚姑姑可是讓我痛下殺手,不必客氣的。”
想來她揍劉重等人之事被旁人告訴了姚姑姑,故而她才拿大長公主府里的人試煉她,順便……暗底里消耗大長公主的人手。
傅琛恍然大悟:“你這一身的傷都是大長公主府里的人弄的?”
他早該想到了,大長公主不會輕易罷休,只聽說她最近到處找人為桓延波求情,還以為無暇對付唐瑛,總要為獨生子的事情奔忙完畢,才有功夫收拾唐瑛。
“都傷到哪了?你腿傷的嚴重不?”傅琛關切的蹲下來,伸都伸出去要掀她的袍角了,又尷尬的縮了回去,低聲問:“方便給我瞧嗎?”
唐瑛無所謂:“都已經包起來了,其實也不嚴重,休息幾日就好了。”
傅琛略一皺眉就想明白了:“你最近神出鬼沒,難道真的不是在刻意躲避我,而是被大長公主府里的人追殺?”
“不然呢?”唐瑛忽抬頭,琉璃般通透的眸子裡透著笑意:“大人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躲你做什麼?我只是不想把麻煩帶到府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