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很心塞。
他只是略微提示,唐瑛瞬間就明白了。
純潔少年元鑒還沒聽明白,本著研究學問的精神打破砂鍋問到底:“助興的藥?難道是金石藥嗎?”他面色大變:“這這……本朝開國之後,吸取前朝教訓,□□下旨禁絕金石藥,大長公主怎麼敢?”
唐瑛撫額:少年你搞錯啦!
傅琛一張冰塊臉都快端不住了,連忙埋頭喝湯——該懂的人不懂,不該懂的人偏偏懂了,這都叫什麼事兒?
“金石藥?”劉重忍不住拍桌狂笑:“四殿下想到哪去了?是閨房助興的藥,就是藥啊。”
元鑒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慌裡慌張埋頭去喝湯,不防羊肉湯上面凝著一層油,好比在碗上蒙了一層保鮮膜,封住了羊湯降溫的速度,他猛喝了口頓時一路從舌頭燙到了胃裡,差點跳起來打翻了湯碗。
唐瑛拍了下劉重面前的桌子,眼神不善:“劉大人,別欺負小孩子!”
再笑話少年小心老子揍你哦!
劉重:“……”
傅琛:“我記得你好像跟四殿下差不多年紀。”
元鑒:“……”這是嘲笑我無知嗎?
他只覺得自己從肚腸到臉皮,全都燒的滾燙,內里是燙傷,外面是羞愧所致。
唐瑛滄桑一嘆:“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活了一輩子,心理年齡總也有三四十歲了吧。”不過是隨口胡說,以解元鑒的窘境,反而讓傅琛誤會,他反而沉默了。
劉重想到上次慘敗在唐瑛手上,還被鐵石心腸的傅大人狠狠操練了一陣子,至今都沒恢復元氣,就對唐瑛硬氣不起來,連忙向元鑒賠禮:“微臣胡說八道,殿下大人大量,就別跟微臣一般見識了!”
元鑒紅著臉擺擺手,還是唐瑛斟了杯涼茶遞過去,他一口飲盡,才覺得舒服多了,羊湯是再也不敢喝了,只略微吃了幾筷子菜,也不敢輕易發問,免得說錯話。
重新回歸案情本身,傅琛道:“這位馨娘不但擅調香製藥,據說手還靈巧無比,大長公主的私章都是她刻的。我還曾經查過秘檔,姚娘當初曾去過南越出任務。”
“趙世子、馨娘、引蘭、姚娘……這幾者之間有關係?”唐瑛總覺得這幾者之間缺乏串起來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