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閬眼前一亮:“你是說通過她讓姚娘知道?”
郁敬儀捋著頷下須甚是自得:“反正也是大長公主送過來的人,殿下信任她,沒想到她卻泄露了馨娘的行蹤,這也怨不得殿下吧?”
“還是先生神機妙算!”元閬笑完了才想起另外一樁事體:“也不知道長淄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算日子也差不多到火候了。”郁敬儀早早都算盤好了:“等冬獵結束回京,大長公主府也該辦一場喪事了。”不過流放的犯人卻在長淄城內出現,也不知道大長公主敢不敢大操大辦。
郁敬儀表示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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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獵三日,除開頭一日唐瑛在林子裡跑了一日,其餘兩日都窩在傅琛的帳篷里躺屍。且她躺屍躺的很專業,除了傅大人能帶著吃食把她挖起來,其餘人在帳外叫幹了嗓子請她起來吃飯,都聽不到動靜。
劉重就深深懷疑她在傅大人帳篷內挖了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了,不然為何隔著帳篷就是叫不起來呢?
第四日傍晚,姚娘那邊傳來好消息,說是抓住了投毒的宮人,請她去陛下的承明殿認人。
傅琛得到消息,親自陪著她過去,半道上還遇到了四皇子元鑒。
元鑒頭一日跟著唐瑛打獵嘗到了甜頭,回去興奮了半夜,次日再找唐瑛便不見了人影。
他也曾跑去問傅琛,但傅大人守口如瓶,他只能帶著新得的一幫侍衛獨自去打獵。好在南齊帝身邊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陪著他打獵,教他箭法綽綽有餘,連著陪玩三天,雖然不能跟老手相比,四皇子在廣場上也能擺一堆獵物了。
三日沒見,唐瑛慘白著一張臉,走路佝僂著腰,倒好像大病一場,旁邊還有傅琛攙扶著,倒嚇了他一大跳。
“二哥你怎麼了?”四皇子叫的順口,反正此刻也沒別人,一路小跑著過來,便去握唐瑛的手,只覺觸手冰涼。
唐瑛連忙掙開——好小子,手心火熱,再握一會兒她不得手心冒汗啊?到時候白瞎了她一番折騰,把手放雪窩裡冰鎮的效果。
元鑒卻被嚇到了,就要去扶她另一邊:“你這是怎麼啦?我都找了你三日,誰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
唐瑛抬起一張慘白慘白的臉,氣弱遊絲般道:“四殿下呀,你可差一點就見不到我了。”她被元鑒扶著便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從傅琛身上移到了元鑒身上:“殿下走慢點,我腸子疼。”
元鑒連忙停住,手足無措:“要要不我背你?”
唐瑛:這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