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費十文錢,婉淑數了十個銅板遞給黃大爺後,又問了些這平安縣的風土人情,這才走了。
找了個落腳地,婉淑休息了會,便出去逛了一圈,這縣比鎮熱鬧多了,婉淑玩性大起,這看看那看看,像個沒煩惱的孩子。
同程客棧里,一個小廝回稟道:“少爺,那位姑娘住在東邊第二間,這會好像出去了。”
“查清她的來歷了嗎?”屋內一青衣男子淡淡的問道。
“聽說被媒婆半路撿來充數給賈安那個傻子做媳婦的,只是不知後來怎麼地賈府祠堂著了火,緊跟著她也出了府。”小廝繼續回稟。
“給我盯緊了她。”青衣男子眉頭一皺,復又說道:“算了,你下去吧。”
“還要繼續查嗎?”小廝又問了句。
等了一會,見青衣男子沒反應,只好應了聲“是”便退出來了。
屋內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睛裡透漏出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陰冷氣息。
婉淑逛了個把時辰,覺得累了才回到住處,躺在床上翻著書卻無心看下去,她在思索著怎麼拿到縣太爺的大印,給自己擬寫的假官籍上敲上章。
以前的官籍還留在程實的狀元府里,也不知這會是不是早被燒了、扔了。
可是那官籍也用不了,先不說婉淑拿不回來,就算拿回來了一介女子又怎麼進書院呢。
是以,婉淑買了筆墨回來,準備擬寫一個假的,反正等找程實報了仇,就算有欺君之罪自己也死而無悔。
想像著以前官籍上面的字樣,婉淑翻開冊子,在綿白的宣紙上寫下:“梁晚書,梧州平安縣大同鎮漁鄉人氏,男,生於大晉一八七年。”
婉淑對自己的字還算滿意,小時候就跟著外公學過一段時間的書法,不過那會學的都是簡體,這些繁體字寫下來真真是難受至極,筆畫多還不能寫大了。
婉淑捧著手中的冊子吹了吹未乾的墨印,滿意的笑了笑。可是轉念眉頭又緊鎖,這印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晚上,婉淑又出去了一趟,在縣衙外徘徊了許久。自己一沒武功二沒權利,該怎樣進去呢?
婉淑深思發愁的這一幕恰恰落在了街角一絲不易察覺的目光里。
婉淑見沒有辦法進去,悻悻的轉身離開了。
回到客棧,她也沒心思再看書了,直接就躺床上睡了。
是夜,房內悄悄進來了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到婉淑床前,看著婉淑沉穩的睡意,他又走到桌前看到了那本《論語》。
“梁晚書。”男子拿起書,裡面一本發黃的小冊子掉了出來,翻開看了一眼,輕輕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