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些走吧,別遲了。”晚書邊說著邊加快了腳步。
教舍就是入學考試時的考場,這回晚書倒是輕車熟路的就到了,晚書和他們三個不是一個班的,到了乙班教舍門口就分開了。
教舍內坐了五六個人,看到晚書進門就小聲議論起來。晚書看了一眼,自顧自的坐到了第一排正中央,反正不用聽也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很快,教舍里陸陸續續的就擠滿了人,晚書看了看,除了自己左右以及後面的位置,幾乎都坐滿了。
也不知最後來的三個倒霉蛋會是誰?
很快,玉思進來了,他一個人來的,看來也沒人完全相信他,否則那麼多為他開脫、討伐晚書的人怎麼沒人和他一起。
一進門,玉思看了看“好位置”都沒了,可又不敢跟別人換,只好找了個離晚書最遠的右邊。
正準備坐下去,忽然一個同窗氣喘吁吁的坐下了,“你換個位置吧,我喜歡這。”
玉思正想發作,只見所有人都盯著他,於是有繞到了晚書左邊,眼看只有一步了又被截胡了。
最後只剩下晚書後面的位置可以坐,他憤憤的看了看搶了他座位的兩人,氣鼓鼓的坐到了晚書後面。
晚書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自己書,但是用餘光還是知道了玉思的遭遇。人吶,就是不能不太弱了,弱肉強食,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她直起身子,撓了撓頭,繼續故作認真的看著書,實在內心開起了小差。
很快,門口走進來一個身影,打亂了晚書的思緒。
眼看著黑影朝自己壓迫,晚書才抬頭看向對方。
這,這不是方宴嗎?他怎麼在這兒?晚書心裡感覺有五萬隻草泥馬奔馳而過,這怎麼可能?
他帶著戒尺和課本,原來他是長亭書院的夫子,難怪他對書院這麼熟悉,難怪他知道自己的考題,難怪自己剛暈過去就被他輕輕容易的帶走了,難怪他一直逗留在徐州,難怪他……
晚書張著嘴,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身後同窗出聲:“見過夫子。”
晚書才趕緊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大家都抱拳行禮,只有自己一人還呆坐著。趕緊起身行禮,卻不想後面的同窗全都坐下了。
一時間,課堂內鬨堂大笑起來,晚書憋紅了臉,將剛抱起的手又弱弱的放下了,隨之趕緊坐了下來。
好你個方宴,居然瞞著我,還害我出醜,看我怎麼收拾你?晚書內心咬牙切齒道。
晚書的這一連串變化自然逃不過方宴的眼睛,他就想等著這一刻看晚書吃驚的模樣,果真沒讓他失望。
“有那麼好笑嗎?要不這堂課就留給你們笑?”看著晚書窘迫的模樣,方宴終於開口了。
頓時,乙班教室就鴉雀無聲了,大家都在等著看方宴如何罰晚書。
“今日是汝們入書院之一堂課,吾為汝之班教,昨日因有事耽擱,失與汝識之會,今日第一堂課則我相識。”方宴站在上面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