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晚書是誰,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現代女性,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饒了他這麼欺騙自己呢。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了,晚書沒和王臻他們一塊吃飯,偷偷給方宴遞了個字條,約他後山見。
晚書早到了,看著山上開得正盛的海棠花,頓時心曠神怡。
書院位於敬亭山,整個院落建在半山腰上,這海棠花正是書院最好看的花海。
遠遠的看上去宛如一片火海在熊熊燃燒,走近了才看清每一朵都在含苞欲放,爭奇鬥豔。
是以方宴來時,晚書陶醉在花海的世界裡,幻想著一會怎麼揍人。
“梁公子邀約小生到此一聚,不知有何貴幹啊?”
方宴捏著鼻子,學著那唱戲的角,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晚書身後。
“看不出來夫子還有個唱戲夢,要不今天下午給我們表演表演?”
“給你表演可以,給別人那可是要花銀子的。”方宴居然接茬了。
這赤/裸/裸的表白再次襲來,晚書有些招架不住,直言問道:“為什麼要瞞著我,很好玩嗎?”
“誰瞞著你了,你又沒問過我是不是書院的夫子,我怎麼回答你,你這是不講理。”方宴妥妥的接住了。
“我不問你就不說了嗎,你要是早說你是這的夫子,我不就……”
“不就什麼?”看著晚書欲言又止,方宴急道。
“沒什麼,是我多心了。不該問你的,我們本來就是毫不相干的人,多謝夫子指教。”晚書心裡一沉,悶悶的說道。
方宴的話給了晚書當頭一棒,她這齣興師問罪問得著嗎。人家根本就沒必要和自己交代呀,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怎麼了?真生氣了?”方宴問道。
“沒有,打擾夫子了,學生告辭。”說完,晚書就從方宴身邊走過去了。
“哎,到底怎麼了?我錯了,我認錯,我認罰,我的小姑奶奶,你別這樣行嗎?”方宴猶如狗皮膏藥般後邊追著。
“夫子請自重。”晚書扯了扯被方宴拉著的手,淡淡說道。
“噓……噓……”正好書院傳來哨聲,路上人也漸漸多了,方宴這才罷休,只是他沒想明白自己哪句話得罪晚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