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誰惹誰了,我就在這洗個衣服,怎麼就被這小丫頭記恨上了。
“哎哎哎,無邪姑娘,你可別誤會,我是有要事和夫子商量的,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說完,晚書飛快的撿起衣服端上盆溜了。
方宴看著一陣風溜了的晚書,心裡打了個咯噔,原本還想用晚書當藉口的,這下她走了,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
“姐夫,人家已經走遠了,這會你有空送我姐姐回去了吧?”無邪看方宴怔怔的看著晚書遠去的背影,不滿道。
“哦,我還要回去抄書,山長說了明日晨起時必須交的,我先回去了啊。”方宴收回目光,匆匆走了。
“哎,姐夫,你這人怎麼這樣?”無邪跑了兩步,追著方宴的背影喊道。
原想追上去的,奈何被天貞拉住了。
“姐,你別拉著我啊,我……”無邪說著轉頭看向天貞,只見天貞早已淚流滿面,紅腫著雙眼,拉住無邪搖頭。
“姐,你怎麼哭了,我……姐夫他……哎呀,走,咱們去找爹娘,讓他們為你做主,早日和姐夫成親,免得你每日這樣傷心難過。”無邪看自己姐姐哭了,聲音也跟著變柔了,小心勸慰著。
天貞在聽到“成親”二字時,心裡更不是滋味,眼淚流得更慌了。自己都十八了,早過了說親的年紀,同齡的女孩子都嫁人了,可自己卻還沒個著落,尤其遇到了方宴後。
晚書端著衣服走了一截後,心裡想著剛剛發生的事,一開始還有些八卦心,腦補方宴和周天貞的愛情故事。
可怎麼想著想著發現不對勁,心裡怎麼堵得慌,為何一想到方宴對著周天貞笑,對她說話那麼溫柔,心裡就酸溜溜的,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
不不不,晚書趕緊搖搖頭,不是這樣的,自己對他只是朋友之宜,決不能想歪了。
周天貞長得美艷動人、明眸皓齒,又生於書香世家,更是山長的掌上明珠,自己一個下堂婦和人家哪有可比性。
何況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這時候怎能談兒女情長之事。
一邊想著,晚書便把找方宴討論茅廁改良的事也取締了,他是師,我是生,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去找他了。
回到舍管,晚書把衣服晾了才端著木盆回屋,只見裡面玉思的東西已經全部搬空了。
晚書看著空蕩蕩的床和外間所有的一陳一設,重重嘆了口氣,玉思這是何苦呢,害人終害己,這個道理他都不懂。
她把木盆放下,想著這兩日來發生的事,心裡有些煩躁不安,索性閉了門,專心擬起茅廁改良的詳細計劃來。
只要專心一件事,心裡就不會再悶了。提筆,袖中有東西沉甸甸的拖著手臂,晚書把它拿出來看了看。
原來是方宴讓她好好收著的玉佩,只是不知道這玉佩是什麼來頭,為何他會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