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笑的,給書院改觀一下環境,這不是很好嗎?”
“就你,你……”方宴邊取笑邊說著。
可是忽然止住了笑聲,因為他看到紙上詳細的寫著如何改良,如何排水,如何節省勞動力,如何改善衛生等一系列的細節內容。
“你這兩天就在研究這個?”方宴像是才剛認識晚書一般,不可思議的問道。
晚書看早晚都瞞不過,反正他也看到了,就點了點頭。
方宴看晚書點了頭,對她的疑問更加深了,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才會有如此的玲瓏心智,想出這麼個法子來。
“你小心點,這我弄了很久才畫出來的,可別撕碎了。”晚書看方宴緊緊盯著自己,握紙的手卻越來越緊,忍不住出聲提醒。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就幫我看看還有沒有欠缺的地方。”這會晚書也不管什麼周天貞、馬天貞了,看著方宴問道。
“你看,如果要改良這個,那這邊的排水呢,還有這,從這齣去正好是廚房,你不可能讓那些糞水從廚房這排,還有這,你看……”
方宴對書院的每個地方都了如指掌,看著晚書的草圖,很快就提出了很多實質性問題,晚書也細細琢磨著每一步的走向。
“那這兒出去呢,可以在這裡挖個坑,還有這,竹子可以從樹上搭下來……”
兩人像不知疲倦般,研究了半宿,直到書院那隻大公雞打鳴,方宴才回去了。
送走方宴,晚書伸了個懶腰,隨便收拾一番便爬床上睡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晚書起得有些晚,王臻在門口喊了好幾聲,她才懶洋洋的答道:“你們先走。”
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忽然想起今兒個是章夫子的課,一骨碌起身,把鞋子套上就往教舍跑去了。
緊趕慢趕的,終於是在哨聲響前一秒坐到了桌子上。
今天章夫子教的是《詩經》的“國風”篇,晚書強撐著精神聽了會,便打盹了。
“梁晚書,把本夫子剛剛講的講一遍。”章夫子拿著戒尺重重的敲了晚書的桌子。
“是,夫子。”晚書一下被驚醒,倏地一下站了起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講的是在一個美麗的河畔,一隻雎鳩鳥在旁唱著歌,正看著一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向一位文靜秀麗的姑娘求結伴。參差荇菜……”
“行了行了,坐下吧。”章夫子看晚書能答得上來,也沒在說什麼,就讓他坐下了。
晚書拍了拍胸脯還好自己知道這一篇,否則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