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周天貞的聲音,真是溫柔動聽,比起自己這個為扮男裝練了好些天的粗嗓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晚書禮貌的朝她笑了笑,便先下階梯了。階梯不長,晚書卻走了很久,她想聽聽二人會說什麼。
“天貞姑娘,請問有什麼事?”方宴問道。
“我們真的要這麼見外嗎?”周天貞盯著方宴反問道。
“天貞姑娘說笑了,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想污了姑娘清譽。”
“我們都已經……已經那樣了,我的清譽,我……”周天貞邊說邊委屈巴巴的抽泣起來。
“天貞姑娘說的沒錯,以前是在下唐突了,望姑娘海涵。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方宴並無一點憐惜之情,急匆匆的就想走。
晚書倒是很好奇他們哪個了,還有方宴說唐突了,又是什麼意思?
“等等,今日你便和我說清楚了,是不是我周天貞再低三下四,再委曲求全,你都不會再兌現當日的諾言。” 周天貞原本還想用眼淚留住方宴,可看方宴不吃這一套,擦了擦眼淚,大聲質問道。
“對,我方某人說過玉毀緣盡,天貞姑娘請留步。”方宴突然語氣加重,說完就氣憤的走了。
玉毀緣儘是什麼意思?
晚書不敢回頭去看,默默的想著,腳下的步伐卻越來越慢。
“走半天還在這?”方宴很快追了上來,把氣朝晚書身上撒。
“啊,這麼快談完了,不去約個會?”晚書裝傻充愣,悠悠問道。
“可以呀,你想去哪?”方宴沒被氣著,反道順著晚書的話問道。
“我說你和周姑娘。”
“沒有我和周姑娘,現在沒有,以後更沒有。”
“那以前呢?哎呀,夫子,你和我講講唄,我這人最會調解感情問題了。” 晚書死皮賴臉的說道。
“也沒有以前。”方宴突然大聲吼道。
晚書覺得今天的方宴很可怕,第一次見他這麼發脾氣,可是難道不是在乎才會這樣嗎?
“不說就不說唄,像誰愛聽似的。”晚書也生氣道,然後大步走了。
“等一下,我還有話跟你說。”方宴看晚書生氣了,語氣相對柔和了些。
“那天那塊玉佩你放哪了?”方宴問道。
“玉佩,什麼玉佩?”晚書一下沒想起來,反問道。
“哦,你說我從湖裡撈起來的那塊,我放箱子裡了。”
晚書心想這不會是二人的定情信物吧,看他急的,剛剛還說什麼玉毀緣盡,看來是要複合的節奏啊。
想不到方宴是個中央空調,還好自己沒對他表明心意,否則這會哪還有臉面見他。
“收好了,不許給任何人看到。”方宴叮囑一聲。
“為什麼不能給別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