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看是二人,慌忙往屏風後避了避,開口問道:“兩位姑娘風風火火的闖進梁某舍號,不知有何貴幹啊?”
周天貞一心想找晚書算帳,不防他在換衣,氣勢瞬間弱下來,紅著臉道:“梁晚書,你……你竟然當著我和無邪的面換衣服,真是無恥。”
晚書苦笑一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姐妹真是如出一轍,這也能攀扯上自己。
晚書整理好衣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天貞姑娘,梁某在自己房內換身衣服還不行了,你們硬闖進來,我還沒說你們窺探我呢,怎麼就變成我無恥了。”
周天貞道:“那你大白天換什麼衣服?”
晚書道:“我衣服被無邪姑娘潑了一身雞湯,還不准我換身乾淨衣服了?”
聽到雞湯,周天貞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啦,張口就罵:“你還好意思提雞湯,我還沒追究你把我們的雞湯灑了,你卻怨無邪灑了你一身雞湯,真是枉為讀書人。”
晚書一看周天貞敢這樣說,肯定是周無邪和她說了假話,否則以周無邪那刁蠻的嘴角,這會不會一聲不吭。
“天貞姑娘,你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嗎?明明是無邪姑娘將砂鍋砸向了我,怎麼就成了我把她雞湯灑了?”
周天貞氣急敗壞,覺得晚書不要臉,“梁晚書,你真能胡扯好端端的一鍋雞湯,無邪幹嘛要砸你?”
“是呀,我也想知道無邪姑娘幹嘛要把一鍋雞湯砸向我,我是哪裡得罪了還是哪裡做得入不了姑娘的眼?”
晚書說著說著將目光轉向了周無邪,周無邪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回道:“你當然入不了我的眼,我勸你別打我主意,否則我讓我爹將你趕出去。”
一聽就是氣話,晚書也不惱,繼續道:“無邪姑娘說笑了,梁某雖不才,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看上的。似無邪姑娘這樣的‘美人’,梁某也無福消受。”
確實是無福消受,不僅周無邪,這天下的所有女子都無福消受啊。
周無邪被晚書這麼一說,臉上掛不住,氣道:“你……”
周天貞也聽著晚書這話極其難聽,又看無邪被羞辱,回道:“梁晚書,你真不要臉,無邪還小,你竟然說出這話來。而且剛剛還非禮她,我今天就把這事說出去,看你往後還有何臉面繼續待在書院。”
“正好啊,我也想把這事說出去,讓大家評評理,換我個公道。我這好端端的在路上走著被人潑了一身雞湯不算,還被兩位姑娘家闖進屋裡,我這衣服怎麼賠暫且不說,我這名聲可是要好好追討一番的。”
周無邪心知自己說了謊,生怕姐姐真說出去了,自己丟臉不算,還令父母跟著沒臉,趕緊拉扯了周天貞一下,“姐,算了吧,這就是個無賴,你跟他講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