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紅道:“鴨子剛剛接到消息時便已殺了,這會正在去毛。土姜、沙蔥這些都多多備好了。只是黃酒這個沒有,書院不允學子吃酒,故而沒有。”
晚書點點頭又問道:“肉桂、枸杞、澤瀉這些有嗎?”
阿紅搖頭,晚書還想再問其他東西,卻想想平日裡也沒見她們用過,便開口道:“這樣,阿紅嬸你找個人幫我去找一下方夫子,讓他帶酒和紙筆過來。”
阿紅答應一聲,連忙吩咐人去找方宴去了。
晚書也沒閒著,幫忙處理起了鴨子,這鴨子絨毛多不好處理,需要一根根拔,有些斷在裡面的還得挑出來。
“阿香嬸,你幫我燒一鍋水,火要旺一點。”
阿香答應著去忙了。
很快方宴便來了,確實帶了一壺酒來,還不解的問晚書要酒幹嘛,是不是緊張、害怕,要喝點酒壯壯膽。
晚書啐他一聲,顧不上跟他解釋那麼多,擦淨手上的水便在方宴帶來的紙上寫下幾種藥材,然後讓方宴快去買回來。
方宴盯著紙上看,越看越不解:“你要這麼多藥材幹嘛?李大人只是吃茯苓鴨,並不是藥膳。”
晚書白他一眼,“到底是我做菜還是你做菜,快點,半個時辰之內我要看到這些東西。”
方宴不懂做菜,也只好聽晚書擺布。他把手上的紙疊好交給跟來的七月,學著晚書說道:“快點,半個時辰之內我要見到這些東西。”
七月抹抹額頭的冷汗,飛一般的跑出去了,這快馬加鞭也趕不上啊,何況還要從這跑到馬廄,還有抓藥時間。
七月走了,方宴卻留下來了,起初是坐在一旁看著晚書忙碌的背影,後來忍不住跟在晚書身後轉悠。
晚書嫌他幫倒忙,把他趕了出去。
方宴又在飯堂坐了會覺得有點礙事,和晚書說了聲有事找他就出去了。
方宴走後,一旁的阿香嬸道:“方夫子對你可真不一樣。”
晚書一開始正給鴨子脫骨,聽見這聲,忙笑笑道:“阿香嬸說哪兒的話,夫子對待每個學子不都一樣嗎,今日我是被委以重任,方夫子不放心才來盯著的。”
這話說完,幾個嬸子都笑了,晚書不解其意,忙問她們有何好笑的?
阿紅道:“他那是不放心鴨子嗎,那是不放心你。”
“是呀,想以前方夫子可是出了名的黑臉夫子,今年倒是收斂多了。”
晚書問道:“啊,黑臉夫子?什麼意思啊?”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三年前有個學生生了病沒和他告假缺了課,後來被罰掃了一個月的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