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已經差不多了,劉知府高聲道:“好,帶他們上來。”
一旁的屏風後有動靜,丁子峻看過去,只見楊修、李澤、段文三人被綁著帶了出來,憤憤的看著丁子峻。
丁子峻沒想到三人就這樣聽到了自己剛剛的話,驚得一張四方臉煞白,看著三人慾言又止。
三人若不是被綁著,早已衝上來打他了,只是此刻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三人的目光中都只有恨和怨,丁子峻家中稍微有點權勢,伯父官居從六品,是以三人一直為他馬首是瞻,哪知這會出了事,全推到別人身上。
楊修才是真正啥也沒做的那個,本來計劃里他是要去偷回茶壺的,哪知沒成功,但此刻卻是被坑得最慘的。
嘴裡的步團一被取出,被開口道:“大人明鑑,這事是丁子峻出的主意,我什麼都沒做。”
說完,還不忘朝丁子峻吐了口口水,“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和你為伍。”
丁子峻身上被吐口水,還是一個平日裡自己最看不起的跟班,當下就和楊修吵了起來,“楊修,你竟敢出賣我,你給我等著。”
楊修怒道:“到底誰出賣誰?丁子峻,你這個小人……”
驚堂木再次響起,劉知府道:“肅靜,這裡不是你二人口水戰的地方,這是公堂。”
兩人住口,一併看向上面,等待劉知府判案。
緊接著李澤和段文的布糰子也被取了,二人老實交代了此事的始末,原是丁子峻出的主意,李澤買的藥,段文投的藥,三人被判劃掉先前的考試成績,並終生不得入仕。
楊修雖也參與此事,但並未成功偷到茶壺銷贓,判成績無效,三年內不得參加科考。
至此,此事告一段落,晚書作為受害人,也被放了出來。
山長當日便召集學子宣告逐四人出書院,永不招錄,並警示書院學子不可因一己之私謀害同窗,害人終害己,丁子峻四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晚書出了文軒齋後,是王臻、陸寧和許子藝三人接的自己,一直著急此事的方宴卻不見了蹤影。
陸寧一向心直口快,埋怨道:“早間梁兄咋不早說,我們跟你過去也好做個證,你倒好,專挑舍管無人的時間回去。”
晚書道:“我也不確定,只是想去探個究竟。”
許子藝也跟著道:“可是梁兄你錯過了府試,還得等一年啊。”
這是晚書的痛處,可事已至此,再追悔也無濟於事,只好勉強笑道:“沒事,就多等一年,何況我要是真去考,未必能過。”
王臻道:“以梁兄的文采,這府試是難不倒你的,可惜……”
晚書的文采如何他們心中都有數,聽完王臻的話,三人忍不住哀嘆起來。
本來需要安慰的是自己,這會反倒變成晚書安慰他們了,直說了三遍自己沒事,三人才沒繼續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