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驚了一下,正要跟李大人說些好話賠罪,李大人已經先開口了。
只見李大人眼神有些失落,沒了剛剛晚書進來時那般豁達和開心,只好悠悠的說道:“看來是本府強人所難了,你且回去吧。”
晚書張了張口,本想說以後再幫他設計的,最後還是沒解釋,畢竟以後有沒有機會和時間自己也不知道,只好回了聲“是”,便灰溜溜的出去了。
身後聽到方宴替晚書說著好話,還說自己也約過晚書一塊回鄉的,可晚書說早已和同窗約好云云。
是呀,方宴也說要讓她陪著一塊回去的,可是當時她沒答應。
出了文軒齋,晚書腦海里全是方宴的那封家書,他母親病重,他還依然堅守崗位,自己卻只顧自己快活,剛還把那出頭的事推給了他。
晚書心裡有些慚愧,默默的往後看了一眼,卻只看到幾個模糊的身影還在討論著。
難道我錯了?真的不該拒絕李大人的請求?可是我分身乏術啊,最後自己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幫陸寧沒錯,李大人那事往後再說。
一路回了舍管,晚書心裡堵得慌,徑直去找了許子藝,這幾日兩日聊得越來越投機了,往常四人里許子藝都是說話最少的,可是自從過了府試,不知是不是有了底氣,說起話來也沒以前那麼拘謹了。
晚書忐忑的敲開門,原以為會打擾到陸寧,沒成想舍號里只有許子藝一人在。
晚書放鬆下來,大步走了進去,問道:“陸兄呢?”
許子藝正在收拾行李,看見晚書進來,停下手中動作,回道:“和王兄出去了,也不知去哪了,聽說他們今日便要走了。”
晚書大吃一驚:“這麼急?”
許子藝道:“是呀。”,然後想起什麼,八卦道:“哎,對了,李大人那邊找你什麼事?是不是真被我說中了?”
晚書道:“哪有啊?李大人是想讓我幫他府上設計一個排水方案的,不過被我拒絕了。”
許子藝瞪大眼珠子,“什麼?你拒絕了?你居然拒絕了堂堂尚書大人,那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罰?李大人有沒有……”
“沒有,沒有,都沒有,李大人一點沒為難我。你忘了我們要去幫陸兄的,要是答應李大人了,還怎麼幫他?”
許子藝把晚書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後,聽到晚書說沒事才放心下來,“沒事就好,陸兄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你快去收拾東西吧,免得一會來不及。”
晚書本還想跟許子藝詳細說說剛剛在文軒齋的事的,畢竟現在自己心還慌著呢,可是卻被他毫不留情的趕回去收拾東西了。
回到自己舍號,晚書打開柜子,拿出包袱和衣服,一件一件疊整齊放好,又去拿了兩本書,想著路上解悶的,又加了雙鞋子這才將包袱打結放好。
誰知她剛要將箱子蓋子蓋好,就看到裡面有亮光,她朝裡面看了一眼,是方宴給她的那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