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知道陸寧生怕招待不周,以為他們嫌棄,道:“哎,陸兄說哪兒的話,這可比我之前住過的屋子好上好幾倍了。”
許子藝也道:“是呀,咱們早已是知己、摯友,陸兄何必這麼見外呢。”
陸寧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是是,是我錯了,不該錯怪兩位兄台。”
三人還欲在說,陸寧父親走了進來,晚書和許子藝方忙見禮,然後又一併坐下了。
陸父道:“我聽寧兒說了,你們在他在書院最好的朋友,經常照顧他,老夫在這替寧兒謝謝你們。”
許子藝趕緊道:“伯父見外了,陸寧是我們的好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陸父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開門見山了。想必寧兒和徐家的親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晚書和許子藝點點頭。
陸父繼續道:“前日裡徐家便派了人來傳話,說是等寧兒到家馬上便去他家商議親事。”
“寧兒這次辜負了我和他母親的心愿,未能如願通過童試,想來這親事是無望了,老夫像聽聽你們有何想法能幫幫寧兒。”
許子藝和晚書互看一眼,陸寧父親不愧是個秀才,話說得挺溜,不過卻說得很是傷感。
許子藝把之前在書院裡的商議的結果說了。
“胡鬧。”陸父聽完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上茶杯都震碎了。
晚書本想補充的,看到這副場景把欲說出口的話生生咽回了肚子裡。
陸寧見狀,撲通一聲跪在陸父腳邊,道:“父親息怒,是孩兒不孝,讓您老丟了顏面,要打要罰,孩兒全聽爹的,只求爹不要生氣,傷了自個兒身子。”
陸父盯著陸寧悠悠問道:“這退婚的事你也同意了?”
陸寧點頭,“與其讓徐家壓在頭上欺負,孩兒還不如去搏一搏,興許還能駁回顏面。”
陸父語重心長的道:“寧兒啊,這徐家可不是軟柿子,如今你要是得罪了他們,咱倆也就完了。”
以前,晚書的確沒考慮這個問題,只想著快意恩仇,總想著讓陸寧出了氣,卻沒為他父母想一想。
徐家如今在這鎮上是越發的囂張,就連今天在街上看到的,沒有人出頭敢反對一二。
若是陸寧真把他們得罪了,最後遭殃的還是兩位老人家。
晚書趕緊勸道:“伯父息怒,這事是我出的主意,是我考慮不周,您千萬別怪陸寧,他也只是想為陸家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