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徐家人還沒走,他倒也敢開口。
晚書趕緊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發現門口沒人才將門緊緊關上,又回來道:“咱倆下棋吧。”
許子藝愣了下,“啊?”然後看著晚書指向門外的手指,才反應過來。
下棋可以靜心,分擔些不必要的緊張。但其實,兩人下得一團糟,因為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屋外一陣喧鬧過後,徐管家帶著人撤了,想來是沒找到要找的人。
晚書和許子藝長舒口氣,談論起了九月。
晚書總共見過他三次,第一次在醉霄樓,第二次他趕馬車送她和方宴回書院,第三次幫自己抓住偷兒,至於他武藝如何,晚書一丁點兒也不知道。
因此她也害怕九月行動失敗,許子藝聽到晚書說他和九月只見過三次,還沒說上幾句話,心裡更害怕了。
梁兄一直是個謹慎之人,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一個只見過三次,而且對他的來歷全然不知的人。
“許兄莫急,雖然我對他知之甚少,但是他一定不會誤事的。”
這是晚書信得過方宴,所以也信得過他指派給自己的人。
外面街上此起彼伏的跑步聲還在繼續,兩人坐在房裡憂心著明日的事。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晚書和許子藝將行李收好,出了客棧,想回陸寧家看看,昨晚這麼一鬧,也不知他家裡有沒有事?
“梁兄,你說一會陸伯父不會又把我們趕出來吧?”
晚書道:“應該不會了吧,昨晚估計就是咱倆回得晚了惹他不高興了,一會說話別太直就好。”
許子藝點點頭,兩人趕到了陸家。
清晨的巷子裡人不多,但是今早卻有好多人圍在一起看熱鬧。
兩人看著他們站的地方正是陸寧家,趕緊衝進人群里往裡面擠去。
只見陸伯母抱著陸伯父坐在門口哭泣,卻唯獨不見陸寧。
晚書看了一眼地方還有一灘未乾的血跡,驚慌的問道:“伯母,這發生什麼事了?”
陸母看見是晚書和許子藝,也顧不上昨晚的失禮,擦了擦淚花,道:“他們,他們把寧兒帶走了,說什麼和刺客有關係。”
“那伯父怎麼樣了?請大夫沒?”
陸母點點頭,說已經差人去請了,只是他頭磕破了,不敢動。
晚書走上前,小聲道:“伯父,我在徐州和大夫學過醫術,我先幫你看看。”
陸父歪著頭,一言不發,想來昨晚這兒肯定經過激烈的爭吵,這會他也沒了力氣反對。
晚書撕下衣裙,拿了包袱裡帶的活血化瘀的藥將陸父的頭給包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