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嘶”一聲,轉移了三人注意力。剛剛這一摔把膝蓋摔破了皮,血水浸濕了衣服,紅了一片,手掌心也拉了幾條血口子,黏糊糊的血把整個手掌都染紅了。
聽到這聲痛苦的呻/吟,陸寧趕緊道:“先回去上點藥吧,流這麼多血。”
王臻也點頭,二人將晚書扶起,卻不想許子藝還在發呆,王臻問道:“許兄,怎麼了?”
許子藝回過神,“沒,沒事,走吧。”
一路上晚書沒在說話,靜靜的任由他們扶回去,卻也冷靜了不少。
就算自己現在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又能如何?
方宴已經於昨日和張家小姐成親了,師母說得對,他只是自己的夫子,不是自己的丈夫。就算他有難言之隱,就算他有千言萬語的解釋,也改變不了他已經成親的事實。
恍如大徹大悟,晚書把眼淚擦乾,咧嘴笑了下,伸手去接陸寧手中的藥粉,道:“讓三位兄台擔心了,我自己來吧。”
陸寧還欲在說什麼,王臻對他搖搖頭,陸寧將手中的藥遞了過去,“慢些,這是上等的金瘡藥,對傷口恢復甚是好,你留著用。”
“謝謝”,接過藥,晚書又道:“我想一個人呆會,你們先回去吧。”
三人互相看了看,走了出去,關門前,王臻道:“梁兄,有什麼事別一個人忍著,你還有我們。”
晚書苦澀的笑了一下,衝著他點點頭。
門外,王臻和陸寧走遠了,許子藝還站在門口往裡面看,不知為何看到晚書這樣,他心裡有些難受,卻又說不出那種感覺。
不是擔憂,不是著急,是心痛,是一種衝動的保護欲。
許子藝沒走,晚書自是不知,她小心翼翼的給自己傷口上好藥,包紮好,躺在床上靜靜的回想了穿越過來後的所有事情。
從一開始的茫然無措到後來的目標堅定,經歷了許多,好幾次性命不保,卻又化險為夷。
方宴只是這些事中的一個小插曲,未來的路還長。不就是失個戀嗎,都死過一回的人了,怎麼還能看不開,她不能被打倒。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什麼方宴,見鬼去吧。
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也不想出門去飯堂吃飯,吃了些白日在城中買的糕點充飢,心情好多了。
以後就當沒方宴這個人吧,生活還是要充滿陽光的,雖然心很痛,很悶,但是慢慢的總會走出來的。
想到這,她拖著受傷的兩條腿去陸寧他們舍號轉了轉,免得他們為自己擔心。
許子藝看見晚書進來,下意識的別過頭,不敢直視晚書的投來的目光。
看到晚書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心裡甚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