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退到邊上,擦著長衫上的水漬,忽然聽到這女子這麼說,心下好笑。
於是逗了逗她,“那要不姑娘把這樓里的姐妹都叫來,我看看她們姿色如何?能不能入眼?”
那姑娘一聽,臉色驟變,“啐”了一聲,便快步回去了。
女人果真善變,這嫉妒心哪,自己撈不著的,也不想讓別人白白占了便宜。
平日裡姐姐長妹妹短的喊得多親熱,涉及到利益就跟仇人相見似的。
晚書瞅著她背影,笑道:“哎,姑娘,別走啊,把你姐妹叫來看看啊。”
“喲,公子口氣挺大,這是想把我們群芳樓的姑娘都給包下?”
晚書話音剛落,就看到身後樓上下來個人。
這女的四十多歲,腰肢粗了些,一臉的脂粉凃得如同從麵粉堆里爬出來的,不過還是沒能把那些痘痘蓋過去。
來人正是花娘,前幾日晚書經過群芳樓時,她還將晚書當恩客往店裡攬呢。
“哎呀,花姐,你可出來了,再不來都快被你的姑娘給吃了。”
嬌滴滴的話誰還不會說了,晚書轉身對著樓上下來的花娘道。
花娘愣了下,又仔細看了看,然後笑問道:“姑娘這大清早的來我這群芳樓,不知所謂何事?”
晚書也不和她隱瞞女兒身的身份,否則這男人賣脂粉人家肯定生疑,這筆買賣就不好談了。
花娘說話間已經站到了晚書對面,開眉笑眼的盯著晚書。
晚書輕輕一笑,伸出一個手指,“花姐不必緊張,我是來和你談一筆買賣的。花姐若是覺得值,我要這個數。”
花娘聽到談生意,立馬變了臉色,便要轟人。
晚書也不著急,拉了拉凳子,重新坐下,徐徐開口道:“敢問花姐不是是經常腹瀉,夜晚難以入眠,還時常頭腦脹痛眩暈?”
說到這,晚書看花娘對著遠處跑來的兩個小廝伸伸手,示意他們下去,便知自己說中了,有戲。
花娘將小廝遣走,面色凝重,緊張的盯著晚書,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晚書繼續道:“偶爾還會心跳加速,甚至胸悶氣短?”
如果花娘一開始把晚書當騙子,那現在就是半信半疑了,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晚書,張了張口,可最終也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