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藝口中的方夫人自然是張舞衣,聽說方宴那次被坑後張舞衣就有了身孕。
這肚子瞞不了人,看來方宴這一發即中的機率還是挺高的。
又或者是在張舞衣那嘗到了甜頭,天天膩在一起也說不定。
晚書低頭吃飯,裝作沒聽到。
許子藝又道:“梁兄,就算當日方夫子沒能及時救出小福貴,你也不至於如此吧?”
“都八個月了,而且你想想,方夫子只是個侍郎,就算想救也救不了啊,對方可是丞相啊。”
許子藝就想不明白了,那日晚書回來後就如同變了個人,問他什麼他都不說。
只說小福貴死了,他連屍體也沒找到。
後來誰跟他提方夫子,都會被罵。
再後來他每日只將自己關在屋裡看書,外面發生的所有事對他來說都像是虛影。
如今八個月過去了,他還是這樣,只要一提方夫子就變臉。
許子藝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深仇大恨,讓晚書這樣。
一通為方宴抱不平的言語,口不擇言的就從嘴裡冒了出來。
聽到他提到丞相,晚書制止道:“許兄慎言。”
晚書一句提醒,許子藝嚇得趕緊捂住嘴巴,眼珠四周轉了一圈,才小聲道:“你這府上的人不會多嘴吧?”
晚書冷著臉:“你試試看?”
許子藝癟癟嘴,不再說了。
又換了個話題繼續:“那你究竟是對方夫子有什麼不滿的,咱們日後同朝為官,少不了要見面的。”
晚書不以為然,慢吞吞的道:“許兄今日話有點多啊,來來來,多吃點。”
許子藝見晚書閉口不談,也便打消了再問的念頭,專心吃起了飯。
被許子藝勾起一番心事,晚書索然無味的咀嚼著嘴裡的飯菜,心事重重。
許子藝有句話說得對,以後同朝為官,是免不了會有磕磕碰碰,到時自己嗨如何自處。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想過,而是想了也無解。
當日自己可是親口說過再見只是陌生人,可真當再見自己能做到嗎?
一頓飯兩人緘口不言,許子藝說什麼,晚書都草草應之,最後吃得不歡而散。
一夜無眠,直到天亮時分晚書才沉沉睡去。
狀元屋裡沒動靜,府中下人一個也不敢前去催促。
直到第一位貴客上門,才有個小廝大著膽子敲響了晚書的房門。
聽到敲門聲,晚書迷迷糊糊的應了聲:“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