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狀元府平日也沒什麼事,臨時有急事去外面請幾個人來幫忙也行。
而且人多嘴雜,自己的身份還是要保護好,免得惹出什麼事端來。
這日,晚書剛帶著人將後院原本長滿雜草的一塊空地收拾出來,易尋便匆匆來報,讓她趕往前廳接旨。
晚書急忙丟下手中的鋤頭,拿起丫鬟遞來的毛巾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就帶著人出去了。
傳旨的公公不是黃公公,晚書去到時,他正坐在廳里喝茶。
晚書上前打招呼,那公公看了晚書半晌,才從鼻子裡吐出個“哼”字來。
“咱家還是頭一次見這麼怠慢來使的狀元,有些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中了個狀元就目空一切了。”
晚書心裡腹誹:你一個□□里沒玩意的閹人,拽什麼拽,我已經以最快速度來了,還挑三揀四。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嘴上乖乖賠禮:“公公恕罪。”
那公公見晚書態度不錯,臉色稍微好轉了些,將頭微微抬起,盯著晚書白皙的面龐,呆了。
眼前這人猶如天仙下凡,長相俊雅,身子柔弱無骨,精緻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養眼。
忙轉換了臉色,笑容滿面的往晚書撲了過來。
沒了剛剛的怒氣衝天,拉起晚書,換了一道軟綿綿的聲音:“不用多禮。”
晚書直起身子,抽回手,一股濃烈的脂粉迎面撲來,嗆得她咳了起來,一嘴口水噴到了對面那張鬆弛的大臉上。
晚書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公公恕罪,晚書失禮了。”
本想又會被罵,哪想對面人笑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剛剛晚書噴他臉上的口水,笑嘻嘻的又走向晚書。
“這臉上怎麼出了這麼多汗,讓咱家看看,別害怕,咱家不吃人。”
邊說邊抬手往晚書臉上招,聲音酥軟,如同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可又不似女子。
晚書驚了,這哪是人,這分明是個變態啊,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肆無忌憚的將口水舔乾淨了。
還有這聲音,饒是這三伏天,晚書還是打了個寒顫,一身起雞皮疙瘩頓起。
將臉別過去躲開了,從桌上端起茶杯送過去,“公公喝茶。”
那公公笑著接過,抿了一口,眼睛一刻不離的望著晚書。
晚書側了側身子,嫌棄的問道:“公公今日來是?”
“哦,宣旨、宣旨,咱家是替太后來宣旨的。”
終於回到正題了,晚書想著趕緊打發了這變態,趕緊道:“公公請。”
宣旨公公這會心裡對晚書生了好感,忙順著晚書的意思衝著身旁小太監招招手。
那小太監見狀,忙捧了聖旨過來。
公公將聖旨拿在手裡,大聲道:“太后旨意,新科狀元梁晚書聽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