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陶知禮更生氣,指著門外就破口大罵:“撥款?這狗娘養的程實,不僅不給辦,還派人來說得等進貢的事宜辦妥了,才給辦。”
晚書心道:這戶部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幾箱金銀珠寶還點不完,朝廷真是養了堆廢人。
可是一想到程實是故意為之,心裡就莫名的來氣。
晚書勸慰道:“且等明日早朝,再催一催吧。”
陶知禮聽完,氣雖沒消,可晚書的話他是聽進去了的。
晚書倒了杯茶,遞過去,“喝杯水消消氣吧,生氣也解決不了事情。”
陶知禮罵了半天,也渴了,偏之前誰勸都不行,晚書三言兩語,他倒自然的接過了杯子。
坐定後,晚書又問:“我聽外面說陶姑娘昨晚在春香院,這事是真是假?”
陶知禮剛壓下去的火又上來了,“胡說八道,誰敢亂嚼舌根子,我饒不了他。”
晚書徐徐善導,慢慢說道:“大人就別藏著掖著了,這事外頭都傳開了。我今日也是為這事來的,陶姑娘前幾日還救過我,現在她出了事,我怎能袖手旁觀呢。”
“唉……唉……唉……”陶大人氣得連嘆三聲,“你說我這雙兒女怎麼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現在不是怪他們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查明事實的真相,否則陶姑娘後半輩子被人指指點點,大人您忍心嗎?”
“誰敢對本官的女兒指指點點?本官撕爛他的嘴。”
這一聽就是氣話,不過陶大人雖然生氣,維護女兒倒是挺積極的。
“這天下那麼多人,你還能一個個把他們嘴全撕爛了?”
“大人可有仔細問過陶姑娘昨晚怎麼去的春香院?她在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陶大人繼續怒道:“這妮子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哭哭啼啼的,被我罵了幾句,連飯都不吃了,把自己關在房裡,到現在也沒見她來給我認錯。”
“陶姑娘發生這種事,已經夠難受的了,大人應該好好勸勸她,您再罵她幾句,她不是更難受?”
陶知禮雖然脾氣火爆,但是晚書的話基本都聽進去了。
晚書見他理虧不言,繼續道:“陶姑娘是您的女兒,她是什麼樣的人您是知道的,斷不可能自己去的春香院,大人應該好好查查背後搞鬼的人。”
聽到這,陶知禮心裡升起一絲疑竇,“你是說這事是有人刻意為之?”
晚書點點頭,盯著他問道:“大人最近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陶知禮想了一圈,“沒有啊,本官一向性子直率,說話口粗,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沒有與誰發生過矛盾。”
這事如果是程實和姜艷秋所為,那他們就真的是衝著自己,陶青衣不過是擋箭牌罷了。
但現在也沒證據,只是懷疑和猜測,晚書也不敢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