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好好問問方宴和梁晚書之間的事。
如今,梁晚書昏迷不醒,那只能從方宴下手了。
而且,以他對梁晚書的了解,就算她醒著,也未必能問出什麼來。
看著這張熟睡的臉,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嫩白的小臉蛋。
進了城,蘇濼一行直接住進了客棧。
安頓好後,他把小橘子趕出去守門,把方宴留下問話。
方宴對其敢怒不敢言,本就是擔心晚書才入朝為官,這次也是擔心她出事才不顧一切跟來。
如今真的大禍臨頭了,他卻束手無策,無論是欺君之罪,還是解毒。
兩人大有劍拔弩張之勢,定定的看了對方十秒。
還是蘇濼先開口問道:“你和梁晚書早就相識?”
方宴點頭。
“如何相識的?何時何地?”
方宴強硬道:“微臣想要皇上一個承諾,否則微臣寧死也不說。”
“朕不會降罪於她,說吧。”
方宴不放心,又道:“微臣多謝皇上,還請皇上不要過河拆橋。”
蘇濼不耐煩,“君無戲言。”
方宴才道:“那日,微臣家母生病,微臣馬不停蹄的從長亭書院回家,眼看就要到家了,卻被人群堵住了去路,便差隨從去打聽。”
“一問之下是一個賣柴火的小孩不小心撞翻了豆腐攤,那攤主想訛那小孩五良銀子,被晚書,被梁大人看到,她忿忿不平的上前討理,那攤主不依不饒,差點打起來。”
“微臣因趕時間,讓隨從給了那小孩一袋銀兩還錢了事,人群散開,微臣就走了。微臣記得當時梁大人腿受了傷,還被人嘲笑,可她絲毫沒感到難堪,還一直為小男孩出頭。”
“回府後,梁大人當時的話語一直迴蕩在微臣腦中,微臣便派人去查查她是哪家的女兒。結果還沒等微臣的人回來,微臣又再次遇到了她。”
“彼時,她已經換了一身男裝,在梧州的一家客棧住下了。微臣因好奇,便跟蹤了她兩日,發現她經常去知府門口轉悠。”
“時任知府是微臣的兄長,微臣緊張有人想要對兄長不利,半夜偷偷潛入了梁大人臥房,找到了一封沒有印鑑和簽字的官籍,上面寫了男。”
“接著,微臣看到了桌上的《論語》,這是長亭書院當年入學考試的書籍,微臣多留了個心眼,覺得此人不簡單。”
“再後來微臣派去的人查到了她的遭遇,微臣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便幫她造了假官籍……”
說到這,方宴跪下哀求道:“皇上,這一切都是微臣自作主張,與梁大人,與家兄無關,家兄到現在都還不知此事,求皇上饒過他們。”
床上,晚書坐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方宴問道:“你們這是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