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不知道蘇濼心裡在憋什麼壞主意,跟著請旨道:“微臣也下去騎馬吧,皇上好好休息。”
蘇濼一怔,帶有趣味的問道:“捨不得他?”
晚書心裡一緊,盯著蘇濼道:“皇上說什麼,捨不得誰?”
蘇濼沒答,轉移話題道:“你不想知道為何這麼著急趕路?”
說到這個就來氣,晚書一臉慍色,“皇上決定的事,微臣不敢過問。”
蘇濼看耍晚書也耍得差不多了,收起笑容,正色道:“今晨,探子來報,程實已經抵達河東,且下令河東所有百姓不得出逃。”
談及正事,晚書來了精神,怒氣一掃而過,腦子一轉,立馬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問道:“程實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蘇濼點頭,“恐怕他的目的還不止如此,從京城一路行來,朕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本來還想不通為何郫縣縣令得到消息,不前來迎接。直到你說了城門關閉一事,朕方才大悟。”
晚書後知後覺的想通了其中的道理,憤然道:“程實究竟想做什麼?先是刺殺,再是阻止皇上抵達災區,更是在外散布謠言說皇上不管難民死活……難道……”
太后好心計,原以為她只是想要蘇濼的命,想不到連他的名聲都要毀得一乾二淨。
蘇濼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道:“隔牆有耳。還有兩日多的路程,這一路不會太平,咱們得早做準備。”
晚書下意識的朝車外掃視一圈,見車外沒異常,才繼續問道:“那郫縣現在何人做主?”
蘇濼將目光投向方宴方向,晚書瞬間明白了,這個人不是五月便是九月?
七月一向膽子小,沒主見,這事方宴不會放心他去做。
五月和九月就不一樣了,五月雖然沒有武藝,但他是見慣了大世面的人,這點事辦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蘇濼看到晚書放鬆的神情,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僅愛慕方宴,居然對他身邊的人也如此信任。
看來今日這個懲罰小了,本就是昨日聽了方宴講述兩人的故事,令他心裡一陣陣泛酸。
今日才逼著方宴和自己給晚書來了這齣戲,讓她也難受難受。
想不到這才半日不到,自己卻先不忍心了。
好吧,那就放過她一次。可是,現在突然有些後悔了。
知道真相後,晚書心情舒暢,全身都覺得輕鬆了。
想起剛剛對待蘇濼的態度,有些愧疚,她看向蘇濼,軟著聲音道:“皇上,微臣幫你看看傷口?”
原本還想著下一步如何捉弄晚書的蘇濼,沒想到獵物主動送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