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宴的神色,晚書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也知道書上記載的有點嚇人,他寬慰方宴道:“這是兩百年前的書,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方宴很感動,尤其最後一句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咧嘴笑了,“我信你。”
蘇濼看著兩人說得如此嚴重,一把扯過方宴手中的書,細細看了起來。
看完後也眉頭緊鎖,看向晚書問道:“你這身醫術哪裡學來的?”
晚書道:“跟我師父學的。”
其實晚書真正從陳大夫那兒學的沒多少,陳大夫雖悉心教導,奈何學習時間少,也只懂個皮毛。
她能有今日成就,更多的是自己從醫術上學來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根據現代醫學推理出來的。
例如方宴的心肌梗死便是前世見多了,否則她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
蘇濼不滿意這個答案,又繼續問道:“你師父是誰?”
這人真麻煩,晚書把自己跟陳大夫學習醫術的事細細說了,蘇濼才作罷。
這原本是蘇濼的無心之失,沒想到後來卻給晚書帶來了巨大的麻煩,此是後話。
接下來的兩天,一行人日夜兼程在第三日早晨到了河東郡城。
不知是五月的保密工作做得好,還是御林軍中的奸細沒有機會送密,接下來的行程特別順利。
程實聽到先鋒官稟報皇上駕到,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彼時的他藏在美人的溫柔鄉里,睡得正酣甜。
得到通報後,在河東郡守江岑的陪同下,程實慌忙起身趕到城門口接駕。
一行人下了馬車,蘇濼上了轎輦,方宴和晚書騎馬隨行,浩浩蕩蕩的進了城。
城中因洪水衝過的緣故,街道兩邊有些蕭條,百姓整齊跪在兩邊,高呼:“萬歲。”
晚書眼珠子往四處轉了轉,這一片繁華,哪裡像受了災。
還有說什麼疫病蔓延,已經死傷無數,如今看來要麼是有人謊報災情,要麼是有人故意遮掩什麼。
進了郡守府,江岑早已命人安排好了住宿,一行人就這麼住下了。
趕不上接風洗塵,蘇濼就命人將程實抓了起來。
程實硬著頭皮道:“微臣不知犯了何罪,求皇上明示?”
蘇濼轉著手指上的扳指,淡淡道:“是嗎?原來程愛卿覺得刺殺朕不是罪過?帶走藥材不是罪過?故意延誤朕的行程不是罪過?阻止朕救災不是罪過?”
這一件件一樁樁都是殺頭的大罪,程實驚恐的看著蘇濼,癱坐在地上。
無力的辯解道:“微……微臣冤枉。”
蘇濼沒理他,目光轉向一旁站著的江岑,“江太守,你來講講程大人這幾日都是如何賑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