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濼接過一口喝了,“你說說,他們究竟想將朕逼到什麼地步?先是派刺客刺殺,還想讓朕聲名狼藉,遺臭萬年嗎?”
晚書道:“皇上不用在意太多,總歸是仇人,你還指望著仇人對你真心?”
這話雖然不中聽,但勝在有理,蘇濼果然好多了。
是呀,他於她而言,不過只是利用,沒了利用價值那就只剩仇恨了。
想通了這一層,蘇濼心裡舒服多了。
晚書見蘇濼紅腫著眼睛,又勸道:“皇上去睡會吧,這兒有微臣看著,不會有事的。”
蘇濼這次沒再逞強,他知道他如果倒下了,一切會變得更加棘手。
小橘子扶著他回去了,晚書偷偷給小橘子塞了個檀香,“一會點上,讓皇上睡得安穩些。”
小橘子點頭接過,“奴才知道了。”
晚書跟門口的守衛說了聲有事喊她,便也回房去了。
昨晚在山上住一夜,身上髒得跟什麼似的,她需要儘快沖個澡。
回房沐浴一番,將身上淡淡泛酸的衣服脫下,換上乾淨的衣服,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好多。
等方宴的時間裡,她坐在桌旁想著剛剛審訊的事情。
期間,她到門口張望了好幾次,方宴沒回來,也無人來叨擾。
不知不覺,趴在桌上就睡著了,桌上的墨汁還濺了一滴到臉上。
就這一會的功夫,晚書居然夢到了程實。
他穿著大紅色的官服,肩上還掛了一朵大紅花,騎著馬衝著路旁圍觀的眾人笑。
她也站在路邊,看著他,還跟旁邊的人高興的說道:“那是我相公,那是我相公。”
旁邊的人以為她瘋了,都不相信,自己穿得跟個乞丐似的,怎麼會是狀元郎的娘子。
晚書為了賭氣,衝著馬兒上的程實甜甜的喊了句:“相公……”
程實好像聽見了,轉頭看過來,見是晚書,眼神閃爍了一下,一張笑臉瞬間變僵硬了,然後轉頭對著其他人繼續笑。
晚書心裡想到:相公定是嫌我給她丟人了,沒關係,等我進了狀元府,就可以換身好看的衣服了。
緊接著換了個地方,晚書就看到程實和另一個女人拜堂,他很高興,笑得像朵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