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被簇擁著入席,一旁的陶知禮估計是問了管家找到陶青元沒,管家搖頭。
陶知禮氣得低吼一聲:“這逆子……”
見陶夫人給他使眼色,他才住了口沒繼續說下去,換了臉色招呼晚書吃東西。
這一大桌子菜都是精心準備的,幾乎全是晚書愛吃的。
回京這一路上晝夜趕路,就沒好好吃頓好的。
晚書這個吃貨,見到美食也就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起來。
陶夫人不住的給他夾菜,又喧寒問暖一番,倒是令晚書有些不自在。
陶青衣一直偷偷看她,小臉粉撲撲的,一副害羞狀,這和當日在梁府見到時完全不一樣。
又想起當日自己忙著賑災拒絕了她,今日陶知禮和陶夫人又對自己這般上心,以及剛剛管家說的什麼姑爺。
晚書一下子被嚇出一聲冷汗,合著今日自己是入了個鴻門宴啊。
她看著一桌的佳肴,也沒了吃的心思,糾結著該如何同陶青衣把這事說開?
直接表明女兒身?
太冒險了,眼下蘇濼自顧不暇,方宴又不在京中,萬一傳揚出去,自己大仇未報就斃命,怎能甘心。
可若不說開身份的事,又該如何給陶家一個交代?
陶青衣一門心思撲在自己身上,該如何是好?
晚書愁得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回京這麼多麻煩事,就不回來了。
陶夫人見晚書發呆,出聲道:“這孩子是不是太累了?用完膳就先去歇著吧。”
晚書巴不得快些離開,聽得陶夫人這般說,忙回道:“多謝夫人好意,晚輩確實有些乏了,今日就先回了,改日再來府上叨擾。”
陶夫人攔住她,“已經命人準備好了客房,今晚就在府中歇著吧,反正你和青衣的事也快了。”
晚書眸光迅速掃過三人,見陶知禮和陶夫人臉上笑意盈盈,陶青衣低著頭,還真被自己猜准了。
尤其陶夫人最後一句話的意思,那就更不能留了,她連連擺手拒絕,“不可不可,晚輩這就告辭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說著,慌慌張張的就出了客廳,往外走去。
陶夫人在後邊喊著,陶知禮看著桌上的菜,氣惱道:“這年輕人毛躁,剛立了點功就來我這擺譜了,我還沒開口說正事呢,就這麼走了,一點禮數都不懂。”
陶青衣聽得這句,瞪了她爹一眼,追著晚書出去了。
陶夫人攔著陶知禮,勸道:“算了,年輕人臉皮薄,你以為都跟你似的,臉皮厚得像城牆。”
“那還不是你催著說好日子就這一個月內,要在年關前把青衣這婚事定下來,否則我急什麼。”
陶夫人賠笑道:“好好好,是我不對,可老爺,咱也別嚇壞了人家,晚書才剛回京,過兩日再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