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辨認辨認,旁邊跪著的是不是你女兒?”
梁豐看了晚書一眼,“是,是草民的女兒。”
梁豐也不用細看,上個月晚書還回家去鬧過一場,只不過當時他們一家都以為她是嫁了個大戶人家,誰知道她居然當了官。
“認仔細了?”
梁豐點頭,李大嘴跟著點頭。
“民婦也可以作證,她上個月還回家嚇唬過民婦,還讓民婦相公交出她娘的遺物。”
“她娘?你不是她娘嗎?”
“不……不是,民婦後來續弦的,婉淑她娘……早已死了。”
“好,先不論這個,說說那你們狀告梁晚書不孝父母之罪有何證據?”
“她嫁人後不與家中聯繫,我們托人打聽過,聽說她死了。”
“可是上個月她突然回去了,還說嫁了個富貴人家,是以民婦和相公才商量著讓她給些聘禮,修繕一下家中的房屋。”
晚書冷笑一聲,打斷李大嘴的話,看著姜雲道:“丞相大人既然要本官死,本官也已認罪,何必再扯這些旁的出來讓人家笑話?”
“你什麼意思?是想說本相指使他人污衊你?”
晚書不屑道:“做沒做過,丞相大人心裡有數。”
隨即晚書面向太后,“太后,罪臣原名梁婉淑,生父梁豐,是個莊稼人,生母夏鳶,是罪臣之女。”
“罪臣自知女扮男裝混入官場是犯了欺君之罪,可罪臣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替我娘報仇。”
“如今,罪臣自知犯下滔天之罪,也不想再過多辯解,請太后下旨處死微臣吧。”
晚書一口氣說了很多,卻不知在她提到夏鳶的時候,太后和姜雲眼中的驚愕。
還有幾位大臣對她投來的目光。
晚書不知,夏鳶年輕時曾是朝中幾位大臣心中的白月光,只是沒想到最後卻因抄家被流放。
只有刑部尚書清醒著,找回主場問道:“你娘是罪臣之女,私自嫁人,朝廷還未追究其責,你卻說要替她報仇,豈不荒謬?”
“她是罪臣之女,卻只判了流放之刑,罪不至死。相反,梁豐和李大嘴無媒苟合,將我娘折磨致死,還將我以五兩銀子賣給他人作婦,這是一個父親能做得出來的事嗎?”
晚書看著梁豐和李大嘴變黑的臉色,心裡笑道:你們不是會編嗎?我也會編。
“你如實說來?”
晚書於是把梁豐和梁仇氏(梁婉淑祖母)以及李大嘴對夏鳶和原身所做的一切都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