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是嗎？”迪克撇了撇嘴，“不過布魯斯從不讓我開。”
——雖然他偷偷開過就是了。
萊蒂非常質疑的問：“應該不會還有潛艇吧？”
車和飛機都有了，還差一個在海里開的，像布魯斯這種做萬全準備的人應該不會沒考慮過吧？
“真的有。”迪克笑著的指了指底層的水槽，萊蒂嘴角一抽，好吧她怎麼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呢。
她還半開著玩笑的感嘆道：“斯塔克工業和韋恩集團的錢被他們這樣揮霍居然還未倒閉，真是神奇。”
迪克背靠在欄杆上，眼睛染上笑意，配合著說：“說不定真的要倒閉了，連韋恩集團都被最近的次貸危機影響到，股價大跌，布魯斯這段時間在忙公司的事情忙得連睡覺都沒時間。”
也許他自己並未注意到，他三句話里總離不開布魯斯，萊蒂卻留意到了，她也學迪克那樣靠在欄杆上，斜眼看著少年帥氣的側面，不經意的問：“你跟布魯斯吵架了？”
“也不是。”他說，“只是長大之後開始覺得有什麼變了。”
說著，他又搖了搖腦袋。
“不，說不定一切還是老樣子，只是我在這五年來未了解過布魯斯。”少年凝望著遠方，“他從來不會告訴我他怎麼想，覺得我怎麼樣，更別說誇讚我了……”他對萊蒂笑了笑，“抱歉，本來應該是我帶你逛的，現在倒是變成了你聽我吐苦水。”
“沒關係。” 萊蒂體貼的說，“在跟他攤牌之前我也常常有這種感覺，好像我看見的並不是真正的他……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認識的‘布魯斯·韋恩’真的只是個幌子。”
兩人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布魯斯·韋恩這個人真的太不容易相處了。
也許迪克的內心只是想要一個會關心他的父親，雖然他的外表很成熟，也經歷了許多事情，還是蝙蝠俠的助手，但內里始終是個十七歲的孩子。
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來自長輩的關懷和認可，但顯然布魯斯並沒有做到這兩點。
“他的確是個不擅長表達情感的人，但……” 黑髮姑娘彎著眼睛說，嘗試開解這個迷失的少年，“我相信他的內心是在意著身邊的人，只是不懂得怎麼讓他們知道而已。或者說，他身上的負責太重大了，這讓他很容易就忽略了身邊的人，有時候得主動一點啊。”
迪克從黑髮姑娘的臉上收回視線，不知怎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不是因為萊蒂對他說的那些話，而是說出自己的感受並且有人願意聽後的確好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