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表示很冤枉啊,再說了,到底誰才是你女兒。
枯枝被踩斷的脆響從身後傳來,春見沒敢扭頭,本能地咽了咽口水,全神貫注地注意身後的動靜準備隨機應變,但沒等她準備好,兩條半人高的阿拉斯加“刺溜”一下躥過來,圍住她,邊搖尾巴邊往她腿上蹭。
春見鬆了一口氣,一轉身就對上了白路舟那雙要吃人的眼睛,接著頭頂一黑,一件外套蓋住她的頭。
從小到大,春見都明白一個道理,如果做錯了事,就要做件更有價值的事情去彌補。比如現在,為了穩住白路舟,在他開口責難她之前,春見馬上報出自己的勘察結果:“有好消息,這邊的石灰岩岩壁據我初步觀察……”
“你觀察個鬼啊觀察,”白路舟根本不吃她那套,原本的幾分醉意被之前的驚嚇惶恐以及夜風吹散,心落下來的同時火也冒了上來,“你這麼厲害還能把自己觀察到林子裡出不去了”
“沒有啊,我是來找白辛的。”
白路舟氣不打一處來,指了指一邊正在逗狗的白辛:“我閨女早就回去了,你以為她跟你一樣蠢九方山那麼大,放她一個人進去,我都不帶擔心的,早上出去,晚上回來,跟玩兒一樣。”
春見的臉有點黑,偏偏這個時候白辛還十分沒有眼色地附和了白路舟,比畫著:“對啊,我從小就是在山裡長大的,我不會迷路。”
“你們倆的意思是,我一個搞地質的把自己困在這小樹林出不去了”春見被他們的想法給震到了。
白路舟不說話,眼神在她身上上下遊走一遍:“不是我倆非要這麼想。你瞅瞅你現在的樣子,渾身上下哪一點能證明你可以走出去。”
“首先……”
“你趕緊打住啊,我酒都沒醒就跑過來找你,不是要聽你在那兒給我講道理的。”
白辛給春見提示:“他是要讓你服軟。”
這就不巧了,春見的人生詞典里剛好沒有“服軟”這兩個字。
白路舟就不明白了:“我說你怎麼這麼強啊,你屬驢的我這麼大一帥哥大晚上跑到樹林裡來找你,你說兩句好聽的話怎麼了掉你肉了”
春見也委屈:“我要說啊,是你不讓的。”
“我跟你之間除了工作就不能說點別的就沒有一點私人情誼在裡面”
白辛看不下去了,回頭牽著自己的兩條狗走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