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有個東西叫善意的謊言”
“謊言就是謊言。”
“咦……”留芳嫌棄,“也不知道人家白路舟是怎麼看上你的。”
“明天我幫你問問。”
攝製組今天去拍化顏爸爸的店。
一大早,春見是被隔壁留芳家的吵架聲弄醒的。
摔盤子摔碗已經是常態,時不時還能聽到留芳媽說句下流的葷話刺激留芳爸,接著留芳爸忍無可忍的時候會去廚房拿菜刀揚言要砍死她。
不過,大家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反正也不會有誰會真的死掉,日子還不就是這麼一天一天地過。
春見起床的時候,王草枝已經出門,春來剛從外面回來躡手躡腳地鑽進廚房,翻箱倒櫃找吃的。
春見抓了抓頭髮,隨口問:“餓成這樣,怎麼不在外面吃了再回來”
春來沒意識到問話的人是春見,從冰箱裡拿出一個涼豆包就往嘴裡塞,邊塞邊說:“沒錢唄,有錢誰吃涼的。”
春見越過春來將冰箱門使勁一合,手撐在冰箱門上沒立刻拿開:“沒錢還整天往外跑不著家,你哪裡來的底氣”
春來一個激靈,慢慢轉身,對視上春見的眼睛,臉都白了:“閨……閨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春見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鐵定是幹了什麼虧心事,雖然他做的事沒有哪件不虧心,但春見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對勁。
“砰砰砰”
客廳門被使勁敲著,春見回個頭的工夫,春來就趁機溜走了。
“等下。”春見朝門的方向喊了一嗓子,然後轉身離開廚房去開門。
女人帶著一臉的怒氣,開口就以一種要吃人的氣勢唾沫橫飛地問:“做人要點兒臉行嗎我這房子租給你們十多年,問你們漲過幾次房租讓你們住在一線城市享受十八線的房價,能不能多少感恩一點一年一交的房租,你們都能給我拖欠,拖到現在電話都不接了,以為我不會找上門是不是”
春見有點蒙:“房租,上周不是已經給了嗎”
“什麼”那女人眉頭一橫,“張著紅口白牙說瞎話呢誰看到你們的房租了來來來,你給我出個證明,證明我拿到了房租還來訛你。你要是給得了證明,我這房子白送你們住都可以。”
春見回頭往屋裡看了一眼,春來“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王草枝和春來的臥室門是被春見一腳踹開的,那個時候春來正抱著自己的字畫縮在陽台上。
每次只要春見一發狠就要奪他字畫去賣,他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但是,這次春見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他的字畫上,怒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濃:“拿我給你們交房租的錢去打牌了”
春來往後退了退:“我,我本來是可以翻身的,只要翻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