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喜歡美男子,姜離這張臉含著笑湊在面前,她真的很想睡。
但不行。
為了不背負那荒淫的罵名,她不能縱容自己的欲|望,要克制,不要見一個睡一個。
於是虞錦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心如刀割地翻過身去。
她這樣說,姜離自然不能強求。
看著眼前透著幾分決絕的背影,他鎖起眉頭。
怎麼回事?
是當真累了,還是因為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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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虞錦直至下朝往鸞棲殿走時才又見到鄴風。
鄴風眼底一片烏青,可見是忙了一夜沒睡,邊與她一道往鸞棲殿走邊稟話:「下奴查過檔了,少了本西北來的摺子,已差了人去詢問究竟何事。」
「元君想不出什麼,下奴讓他辨了聲音,他也沒認出來。」
虞錦點點頭:「查明來路就好,摺子讓他們再上一本,便也不會誤事。」
鄴風應了聲是。
虞錦又說:「你去歇息吧,不必再多問元君了,此事原本與他也沒有關係。」
說著,她神思微微一滯。
她知道為什麼昨日楚傾與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總是感覺古怪了,因為這事跟他沒有關係。
跟他沒有關係,他為什麼要告訴她呢?
是怕朝中出事,還是怕她有麻煩?
不論哪一點,出現在他一個楚家人身上,都太奇怪了。
她一時間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個念頭:他可能沒那麼壞?
不不不,她不能這樣輕易動搖。
他是楚家人,就算他真沒那麼壞,為著楚家的事她也終究是要廢了他的,改變對他的看法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那倒不如換個思路,接受他的這份好心,然後也為他做點什麼,兩不相欠便是。
虞錦一壁這樣想著,一壁邁進了鸞棲殿的大門。楚傾正被楚休與另一名宮侍扶著從內殿出來,要經過外殿往側殿去。
在殿間門檻處,他勉力抬腿,冷汗就又被激出來。
虞錦揚音:「元君。」
楚傾聞聲微滯,虞錦走到他跟前,在他行禮前隨手般地扶住他:「元君坐,朕有話與元君說。」
楚休在旁心驚肉跳:「陛下……」
虞錦看過去,他忙低眼:「摺子的事,兄長當真不知道什麼了。」
女皇略微一笑,沒說什麼,便示意宮人挪了兩張椅子,過來,方便楚傾直接坐下歇歇。
她斟酌了一下言辭:「這事多謝元君告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