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都是對符念念良心的拷問。可是冉至這樣對自己又是為什麼?低著頭的符念念愁眉不展,她總覺得冉至好像沒有必要對一顆棋子花這麼多心思。
“別發愁了,有我在,一切都會好好的。”冉至淺聲道。
符念念一愣,難不成冉至真的能看穿人的心思嗎?
她不敢抬頭,只是聲如蚊音地冒出一句,“你要小心世子,他沒安什麼好心。”
冉至的唇角幾不可見地提了提,這招欲擒故縱他在朝上玩得爐火純青,要詐一詐符念念這樣的小姑娘幾乎是信手拈來。
原來不過是個朱寧棹,穎王一脈對冉至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威脅。
可又竟然是朱寧棹,小丫頭連穎王世子都能搬得動。冉至抿抿唇,低下頭細細看著符念念的耳垂,她跟那個雪天裡又可愛又倔強的樣子還是一模一樣。就像岩石縫裡蹦出來的春草,哪怕拼盡全力,也沒有一刻願意跟命運屈服。
冉至眼中的光柔和了些,小丫頭似乎比他想得要厲害很多。
就像曾經的自己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少傅這麼多思,熬夜,真的不怕禿頂嗎?
居然還想放念念自由?還不趕緊哄她一輩子給你熬芝麻糊喝?
第20章
先是遭到飛來橫禍,緊接著又是穎王府退親。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外人們都還來不及多一句嘴,挖一點內情,符燕燕就在這樣的時機下瘋了。
也許是真的瘋了。
一切如同是春風吹皺了一池碧水,像粘杆生生截住了一陣蟬鳴。除過四房的符鶯鶯偶爾見到還會給符念念還會瞪兩眼咒幾句,符念念預料中的糟糕情況全都沒有出現。一切未免也安靜的太過異常,那夜回過府之後,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得。
是朱寧棹嗎?符念念不敢確定,也許真的是朱寧棹替她告誡過符家人,但是以朱寧棹的行事風格,他應當大搖大擺地做這一切才是,怎麼會不漏痕跡的將這些處理妥當?
又或許是冉至幫了忙?那這就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