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念念挑起眉梢,疑惑地問道:“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東西沒味道。”符鳶鳶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實際上也根本不是什麼尋常的香粉。”
符念念被驚得睜大了眼。
“只要你每天放那麼一星半點在少傅的食飲中,日積月累下去,你也就大可不必在這冉府里做個名不副實的夫人了不是嗎?”
“這盒子裡擱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香粉……”
符鳶鳶搖搖頭按住了符念念的手,“這是香粉,可又不是一般的香粉,它能讓人去無憂無慮的地方。”
“你想讓我去殺冉至?”符念念眯了眯眼。
“念念,話可不敢亂說,這東西也不是我要送來,這是世子專程拿來送給你的珍貴寶物啊。”符鳶鳶把盒子擱在符念念手上,“我說過,咱們都是一家人,哥哥姐姐會幫你的。”
符念念皺了皺眉頭,她怎麼也沒想到朱寧棹竟然會這麼心急,想出這種沒譜的手段來。
“這東西就像是喜歡,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你要慢慢關懷著少傅才行。”符鳶鳶煞有介事道。
符念念看了看手裡的粉盒,倒還真是個精巧的玩意。
朱寧棹那頭也是和太子交好的,只是內閣和東廠壓著,太子哪怕是真龍也始終只能盤著收著,想要對冉至下手怕也是等了很久,如今借到了符念念這個機會。
到時候若是真的事發,那符念念不被查出來便是最好的,畢竟這種慢毒極不易被人察覺,等到出現細微症狀的時候,藥毒已然深入。
而符念念只要適時收手,便不會又任何破綻。
而就事論事,即便符念念被查出來,那英國公府也可以兩手一甩撇個乾乾淨淨。若是朱寧棹還是對符念念的姿色念念不忘,那到時候符念念早已是被掃地出門的棄婦,朱寧棹想怎麼著便就能怎麼著,畢竟誰還會顧及符念念的死活呢?她從小不過就是英國公府里一個庶女,和她的娘一樣可有可無。
只要她們兄妹能替朱寧棹這個穎王世子辦好事,那等到朱寧棹做了穎王,英國公府還會怕沒有靠山嗎?
“世子時常問起你的事,這世上哪裡還有這樣的好郎君呢?”符鳶鳶語重心長地勸道,“念念,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可不能白白放過了。”
“姐姐說得是。”符念念低著頭,看不出是個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