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粉盒子,這個粉盒子也不要了。”符念念把粉盒交給白茶,“這些水你拿去潑掉,記得要一個人去,粉盒子也洗乾淨,日後裝些別的東西用,千萬記得別叫人看見就是了。”
“小姐,白茶方才沒聽見大小姐跟你說了些什麼,可是這東西是不是大小姐給你的?你要我把這些東西處理掉,是不是因為這都是些不堪入目的髒東西?”白茶皺皺眉頭,“咱們從來沒有對不起英國公府,可是先前老夫人他們那麼對你,現在連大小姐都來踩一腳了。”
“大不了白茶去告訴少傅。”白茶猛然起身,“少傅一定可以替小姐做主,你不能就這麼受著。”
“受著?”符念念搖搖頭,一把拉住白茶的胳膊,“白茶,沒有出路的人才叫做受著,可我們現在得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事事不能將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否則那才叫一輩子都只能受著。”
白茶一臉懵懂。
“你快去,這事出不得差錯,我心裡自有法子。”符念念顯得很是鎮靜,“若有問題,也是你不肯好好幫我。”
“怎麼會呢?”白茶一把端起桌上的熱水,“白茶怎麼可能不幫小姐?白茶和小姐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小姐得了點心都知道分給白茶一半,白茶這條命就是小姐的。”
符念念笑了笑,“半塊點心就把你收買了?”
“哪裡是半塊點心?小姐的半條命不也都是白茶的嗎?”白茶說著轉過身,“我會小心的。”
交待完白茶,符念念又拿出一盒新的芫桃香帶著,才仿佛無事發生似得去找冉至。
“少傅,今日二叔他們會招待英國公府午宴。”符念念興沖沖地走到冉至身邊,“哥哥姐姐難得來,咱們也去吧?”
冉至的視線從自己手裡的書上挪到了符念念的臉上,對於符念念這突然的轉變,冉至淡淡問她:“沒燒?沒病?”
沒想到符念念一把抓起冉至的胳膊開始撒嬌,“去嘛,哥哥姐姐在府里最照顧我的,咱們連頓飯都不肯招待,怎麼也說不過去。”
冉至眉頭輕輕一顫,畢竟符念念抓在了昨天她咬過的地方。可這位“兇手”自己毫不知情,還抓著冉至的胳膊晃來晃去。
冉至把她的手薅下去,看起來似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你想去便去,在我跟前說什麼。”
“那少傅呢?”符念念貼在他身邊,“少傅是不是要一起去?”
“念念,你自進府之後,膽子倒是日益見長,連乖巧也不裝了。”冉至撇撇嘴,“現在不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