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又想起了七年前的雪天,那時候答應過要娶她的,現在可不是都做到了,冉至眼中泛起一點點不太符合身份的得意,便又回過神來。
那會還是個乖乖的小兔子,現在已經成了精。
符念念還在一本正經地說,冉至忽然就覺得她有點嘮叨。
從前看著符念念慢慢演戲的耐心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他現在只想把符念念的嘴堵起來,想把這塊寶石捧在手心裡,想讓符念念別總對自己有那麼重的戒備心。
要不然,也裝喜歡她吧?
他這麼想著,整個人就朝符念念鬼使神差地貼了過去。
“你幹什麼……”符念念也朝後傾了傾,她又沒勾引他,以冉至的性子斷不該玩自己啊?她這樣想著,不禁疑惑道:“少傅不會是又想教我學點什麼……新的招數?”
冉至動作一僵,幽幽地冷笑起來,“我教你怎麼閉嘴。”
符念念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她總以為那次被推倒是因為惹氣了冉至。可今天這犯了哪門子沖?她抬眼看看湊上前來的冉至,臉色越發潮紅。實話實說,符念念覺得他可真好看,引得人總想把視線落在他身上,可是四目相對,符念念覺得冉至那沉沉的眸色實在太難看透,讓人漸漸發慌,她的鼻翼輕輕翕張著,一下又一下。
一次,只要符念念再假裝傾心他一次,冉至便準備抓住契機,順坡而下。
“念念,你不是總說心悅於我?其實……”冉至的神情看起來一往情深,只要他表明心跡,再輕輕吻在符念念的唇上,就不信有女子會不吃這一套。
然而他話音還沒落,符念念皺了皺眉頭,滿臉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全都是裝的,小小把戲,哪裡能逃得過少傅的火眼金睛,還請少傅不要同我計較。”
冉至:“……”
“咱們,要一直這樣站著嗎?”符念念強撐出一個笑容,“是不是,不太合適?”
冉至有點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眉頭,他忽然有點疑惑,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今晚上你多有勞,早點休息。”冉至轉過身正欲走,忽聽到耳邊傳來符念念的聲音。
“少傅,賀你生辰。”符念念在他手裡塞了塊糖,“比起前院那些寒酸了點,不過你隨隨便便對付我,我也隨隨便便對付送你的禮。”
她又想了想,“少傅,方才那個丫頭究竟是哪來的?納還是不納?”
冉至被她氣笑了,又回過頭看符念念,她正笑得滿臉溫和,眉梢和嘴角都輕輕挑著,連照在她臉上的月光都仿佛愈發明亮起來。
“你再裝我就真撕你的衣服,還有那個什麼阿柰,我叫聞苕把她的來歷扒個乾乾淨淨,抓回來給你慢慢認。”
符念念的嘴角頓時耷拉下來,“那你以後不准挑我指甲,否則我就再也不幫你了。”
冉至伸手猝不及防地在符念念腦門上重重彈了一下,看著她吃痛的樣子,冉至一把將手裡的虎眼窩絲糖塞進了符念念嘴裡。
“今兒不是我生辰,都是說給外人聽的。”
“嗯?”符念念一愣,含含糊糊地問:“那你生辰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