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哈哈大笑。
“對了,”林森說,“你寫的是愛qíng小說,也簽名送我一本學習學習嘛。”
“跟小愛姐要,我自己也要花錢買的。”娃娃說,“新書二十塊一本,個個都跟我要,差點把我要破產。”
“行,”小愛說,“在你版稅里扣。”
“huáng世仁。”娃娃罵罵咧咧。
“行啊,”林森說,“小小年紀還知道huáng世仁。”
“你別小瞧我,我知識面豐富著呢。”娃娃說,“你以後就知道了。”
娃娃說完,沖小愛一眨眼,林森看著眨眼的娃娃,表qíng忽然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北京的秋天,已經有些冷了,不過和昆明的冷比起來,這種冷要相對舒服一些,小愛往窗外看去,金huáng的樹葉在窗外靜止不動。
時針指向十點,這是一個無風的秋天的夜晚。
小愛這才想起來問自己,這次來北京,到底是為什麼呢?
那些危險和疼痛,難道真的忘記了嗎?
臨暗(25)
(9)
qíng生意動娃娃跳下車,揮手跟小愛和林森說再見。
下車前,她已經全副武裝,墨鏡,帽子。極有明星的風範。
小愛吩咐她:“自己在學校小心,過些天還有四川的簽售,跟學校好好商量,時間要空出來。”
娃娃立正行軍禮。忽然想起什麼,做手勢示意林森等一等。
娃娃在校門口拉開她超大的行李,摸索了半天,摸出來的是她的新書《愛呢》。然後,她把書直接遞給了林森,說:“好好學習新時代的愛qíng,鮮花太老土了。”
“呵呵。”林森笑,“一定。”
娃娃沖小愛眨眨眼,拖著行李離開。
林森對小愛說:“來,坐前排我邊上來。”
小愛搖搖頭。
“來啊。”
“呵,空出來才讓我坐。”
“嘿,瞎吃哪門子醋呢,”林森伸過手來拍拍小愛的手臂說,“聽話。你坐我旁邊我開車安心些。”
“少來。”小愛嘴上說著,人已經下了車,拉開前面的車門,坐了進去。
“不早了,我帶你去休息。”林森說。
“這樣,”小愛說得有些艱難,“我到賓館去住,我們出版社在北京有固定的賓館可住,你送我去就好啦。”
林森笑:“這不是說笑嗎,到了北京,還能讓你住賓館。放心吧,我早安排好了。”
“林先生……我……”小愛忽然有些慌亂。
林森把車裡的音樂放開來,是一首小愛不曾聽過的歌曲。小愛的IPOD已經有好長時間都不用了,音樂常常讓小愛感覺對往事的恐懼,她沒曾想到,林森會聽這樣的歌。女中音,徐徐地唱:花開以後,連北風都會寂寞,心如cháo起cháo落,愁已鎖住眉頭,以為自己心已塵封,奈何窗外chūn意濃,依然讓qíng愁惹得眼矇矓,守著是你不是風,深qíng易種,一生守候著不會意動……
“歌詞真好。”林森說,“你們文化人,應該聽得懂。”
說到這兒,正值紅燈,車停了,林森的右手從方向盤上拿下來,握住小愛的手。掌心的溫度是小愛熟悉和不願躲避的。
林森仿佛也走了神,直到綠燈亮了後面的車按起喇叭,這才反應過來把車開過了路口。
小愛忍不住笑。
林森說:“小愛,你現在知道你的魅力了?”
小愛不答。
“你話一直這麼少?”林森問。
“娃娃不是說了嗎,我是一個無趣的女人。”
“呵呵。”林森說,“我七老八十了,能聽一個孩子的。你有沒有趣,我說了算。”
“那你看我是否有趣?”小愛問。
“先跟我談一些時日的戀愛我再答覆你。”林森狡猾地答。
“又賴皮。”小愛說。
“呵呵。跟你學的。”
“我何時賴皮過?”小愛不解。
“你不聲不響地走掉,讓我好找,就是最大的賴皮。”
“你不講道理。”
“行。”林森說,“反正都背了不講道理的罪名了,以後我就好好地不講道理給你看看,好不好?”
小愛嚇得不敢做聲了。
林森卻哈哈大笑起來。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開心,小愛卻忽然惡作劇地想問他一個問題:“你想離離嗎?”
當然,小愛沒問。
哎呀呀,qíng生意動了,誰有什麼辦法呢?
臨暗(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