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傷口過於駭人,讓不相關的人看去報了警,才叫得不償失。
為此,萬隱小姐便穿寬大的衣服掩蓋自己身上包著的紗布跟夾板,回來的時候也借著宇髄天元擋住了自己的傷口。
仔細算算,萬隱小姐已經一月都沒有在外面見過人了。
被九條經理吩咐去給後邊的宇髄天元大人送壺熱水,阿良去了,正看見那個印象中面容姣好,恍若女子的青年正敞著上半身,兩手刷的一對兒雙斧,虎虎生威。
那身上的肌肉跟臉的樣子完全不配。
阿良聽見那邊斧頭劈過空氣的聲音,漸漸呆在原地。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闆娘屋裡的人總是有一副好體魄——要麼刷刀要麼玩斧子,但每每見了,阿良還是忍不住看上一會兒。
「誒,小子!愣著做什麼?」
眼看來了人,萬隱迦夜半倚在陽台柵欄上對底下的人喊:「你去京橋那家我常去的點心屋,叫他們送年糕紅豆湯回來,晚上我要吃的。」
「誒??」阿良抬頭,正好看見一頭散發的老闆娘抬著眼皮子看他:「知道了知道了!明天也要嗎?」
「嗯,明天早上吃萩餅!」
「誒!行!」
阿良說完,又朝著那邊扎著頭髮的宇髄天元說:「宇髓大人,水跟您放在這兒了!」
萬隱迦夜聽了,重新躺回躺椅,搖搖晃晃。
這椅子是她畫了樣子要宇髄天元從鄰街的木工屋搬回來的,也完全照著之前她放在木葉的椅子做。
她是個念舊的人,說實在,不太喜歡新的東西。
躺椅一晃一晃,身上蓋著毯子,悠悠揚揚卻想不起來這種念舊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沒一會,萬隱迦夜便在這躺椅上睡了過去。
她自從受傷以後,便一直比較嗜睡,一天除了晚上,白天大部分的時候也是睡過去,偶爾清醒的時候她也想過為什麼,後來歸結於通過睡眠來修復身體。
嘛,實際上她是不太懂就是了。
剛在底下練了一會,喝了睡打算沖個澡的宇髄天元上了二樓,便看見歪頭睡過去的金髮少女。
淺金的頭髮已經長得很長了,她自來這兒以後就沒剪過頭髮,那頭髮被少女壓在身下,也就只有一小點從耳髻滑下來,落在地板上。
只穿著一件浴衣的青年從屋子裡邊停下腳步,眉毛一挑,「誒呀,這真是難辦。」
他看著這小姑娘,就想起來自己還在家裡等著自己的妻子,想起主公大人給自己下達的第一個柱級人物竟然是監視任務,不禁有些鬱結。
不過還好,他留在萬隱迦夜身邊,竟然還能
得到關於忍者方面的指導。對沒錯,身為大正時代忍者的末裔,萬隱小姐也算是跟他同屬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