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姬坐在地上,皺著眉毛,看著自己的手指尖,悶悶道:「嗯!」
「要我說,讓你跟我講那些話,還不如找個看著靠點譜的……墮姬你」確實不太聰明。
花子小姐輕輕地扶著地板起來,一手撐著桌子,摸了摸黑頭髮少女的腦袋。
前幾日那邊又傳來了萬隱迦夜的消息,她就知道鬼舞辻無慘不會輕易放手她們一族的身體——現在他無法將自己怎麼樣,那就該盯上她的夜夜。
可是鬼舞辻不該想想嗎,她的孩子怎麼也該比自己有手段。
花子小姐看著墮姬憋著一肚子氣跑走,她伸手拿起來今日剛剛截獲的信,白色的信封上用乾裂的墨痕寫著『小迦夜様』,背面是一串地址。
「竟然還跟鬼殺隊那邊有聯繫嗎?」女人粗略地看完一遍,將信重新塞回去,打算第二日一早叫人送到它應該有的地方去。
凡是她手能夠伸到的地方,她就將萬隱迦夜的一切都搜羅過來,像是控制欲很強的母親,將自己特有的關懷融入其中。
最後花子又看了看天邊的色彩,暗沉地如同深海,只一輪明月高掛,不過也快要從天邊落下,迎來黎明。
看著時間,竟然已經後半夜了嗎?
吉原花街是一條沒有夜晚的街,她燈火通明,歡聲笑語,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極盡奢靡華麗的地兒。
花子獨自披了衣服,便從京極屋的後門饒了出去,看見她的也僅有今天當值的人好奇她去做什麼。
「夫人這是做什麼去?」
「去接個孩子回來。」
「這麼晚了,牙行還有人?」這也是個差不多熟悉這裡的人。
女人輕輕搖搖頭:「不是姑娘,是新的『忘八』大人。」
聽到這,那人就不再問了,只點點頭,當做沒看見。
老實講,這信息量有點大。
這店裡知道這位是『忘八』,但管理日常事務的則是另有其人,這東家說要接個新的『忘八』回來,他不知道那新的位置是跟東家一樣還是跟管事的一樣。
花子小姐趕到的時候,那邊正是雞飛狗跳。
萬隱小姐的性子其實跟墮姬也有重疊的地方,那就是身為一個小姑娘,尤其是現在有人樂意寵愛著的小姑娘,那種只忠於自己的欲,望的做事手段,怎麼胡鬧怎麼來。
她早被猗窩座扛著的時候,就暗自計劃著怎麼謀殺那隻讓她生氣的鬼,有人都自己送到跟前,她不撕下一口肉來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畢竟想想看,萬隱迦夜那種混帳性格,知道有人這麼捉著自己的痛腳讓她做一些不喜歡的事,她不攪得那人無法安生都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