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還不算,倘若也是在吉原女人們之間流傳倒也算了,關鍵這能類似於賭的遊戲被前兩年新上來的忘八看上眼。
每隔三五日或一月半月的,便在京極屋揚屋的頂上,跟老闆玩上一回,從日沒到第二日日出,皆為遊戲時間。
想參與的客人無論男女都要付出大量的金錢去參加競選,價高者得。
先有老闆坐莊,由競價者付出的資金做底,均分為四份,作為籌碼。到第二日的太陽稍過屋頂房檐的時候,遊戲結束,又或者莊家先一步輸完籌碼,也是為遊戲結束的一種標誌。
這麼說來,無論如何,這老闆的牌技或者運氣如何,都不會虧——因為在這牌局裡她除了得了個樂子,別的什麼都沒有付出。
這遊戲,說白了,也就是老闆找樂子隨意設下的東西。可偏偏這東西一推廣出去,卻遭到了世人的熱烈吹捧,原因無他——這新老闆傳說比花魁還要漂亮。
這樣的流言叫蕨姬不喜,可也沒什麼辦法。
她也曾想給這新來的一個教訓,可卻被白白揍了一頓,再加上當時她的頭頭鬼舞辻無慘也不想理萬隱迦夜這個失敗品,根本沒有下任何指令,她也沒了哥哥的幫襯。
想也是,成了鬼的萬隱迦夜能逼的上三與上五對她沒法子,上六自然也是。
這三年下來,反倒是激勵了喜歡存儲食物的蕨姬,完全存不住糧食,而且下手還更多了。
不過這些人口失蹤的消息從來都是花子小姐自己攔下,而萬隱迦夜那邊沒見過一丁半點。
說起花子小姐,兩年前起,便將這吉原的事物慢慢交給萬隱迦夜,也正式宣布住在頂樓的這位不是什麼新的『振袖新造』而是新的老闆。
萬隱迦夜對此坦然接受,可不接受,又有什麼辦法?那是她母親親手捧過來叫她收下的東西。
人有了不愉快,也容易在微小的生活方面放縱自己。比如她重新找人花重金用木料金銀跟寶石做了新的煙杆,還迷上了麻將這種東西。
一開始都是醒了就找樓里的人找人玩一晚上,後來跟散茶玩遍了,萬隱小姐才利用自己的名聲設了那種吸引人的局子。
既帶動店裡的流量,也滿足了自己的愛好,一舉兩得。
只是沒想到,吉原三大花樓之一的麻將局子被人將近年來逐漸飆升的人口失蹤的案子聯繫在了一塊。
萬隱迦夜自被她的母親圈起來,連烏鴉也不要了,別說聯繫產屋敷那邊。也就更不知道她曾經打牌的人里也有喬裝打扮過的獵鬼人。
蕨姬懶得跟萬隱迦夜講話,就自己收拾乾淨,同時也樂得這些強大的人來增強自己的力量。所以雖然她不爽他人說這小妮子的美麗超過自己,可實打實的利益擺在跟前,她哥哥都說叫她冷靜。
對這些暗流,萬隱迦夜都一無所知。
她只帶著面具,穿著漂亮的衣服,夾著價值連城的煙杆子,每個晚上打打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