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鄙夷得掃了一眼李桂花,沒好氣道,“要不是這十年來笙簫辛辛苦苦打獵養你們,你們母子早就餓死了,哪裡有這樣三間的房子和那麼大的院子?李桂花做人要講良心!”
李桂花冷笑一聲,“我可消受不起這樣的兒子,反正村長你兒媳婦生不出孫子來,不如你把寧笙簫認下了,說不定那個賤丫頭賤皮賤骨真的能夠生出個帶把的小雜種來!”
“你!有辱斯文!”村長憋紅了臉,想罵人半天只罵出這樣一句話來,得到了李桂花一聲嗤笑。
他有些為難得看向寧笙簫,卻見寧笙簫鐵青著臉,冷聲說道,“我什麼也不要。”
李桂花洋洋得意,衝著村長揚了揚下巴,“聽見沒有,寧笙簫自己不要的!”
村長一語不發得將面前的那張紙扯碎了,瞪了一眼李桂花這才提筆重新寫。
待寫好了這份分家文書,李桂花還是不放心嚷嚷著叫村長念一遍,確定了寧笙簫的確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得就離開這個家才迫不及待的最先按了手印。
然後便是寧笙簫。
白蘇蘇湊過去看了一眼,寧笙簫三個字他下筆風流,寫的極為疏狂肆意,有一種解脫意境,內心同時也是明白了一些事,不由得伸手與寧笙簫十指相扣。
這一世的寧笙簫和上輩子的寧笙簫做法不同,心境卻是大抵一樣的。
他太想要一個家了,所以上輩子的寧笙簫一直給李桂花養老送終,還每年接濟遠在家鄉的兩個哥哥直到一場瘟疫滅了整個村莊。
她該欣慰,在寧笙簫的心底里她更能夠給他一個家。
她顧不得那麼多人在場,貼近了寧笙簫,抬頭低聲衝著他說道,“沒了他們,你還有我。”
寧笙簫低頭看著自家的小嬌妻,默默扣緊交握的十指。
緊接著村長叫人出去找的寧老二寧成器也被醉醺醺的扛了進來,李桂花親自捏著他的手指按了手印。
至於寧家老大多年前已經入贅到了臨縣的一戶富貴人家做上門女婿至今沒有回過家,自然也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最後村長簽了名字,蓋了印鑑,
兩份文書,寧笙簫將自己的那份收好,衝著村長點點頭,“多謝。”
村長愧疚得無法接下這兩個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之時卻見寧笙簫已經牽著白蘇蘇的手回屋整理東西了。
一場鬧劇以一種風平浪靜的軌跡平息,看戲的人沒盡興,罵罵咧咧的散了。
村長自覺做不到公平,又幫不到寧笙簫和白蘇蘇小兩口什麼,搖著頭離開了。
待到白蘇蘇和寧笙簫拿著一個小包裹走出來的時候,恰好就碰上準備去廚房熬醒酒湯的李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