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簫的小楷又是另外一番味道,與他之前的狂草有所不同,一筆一划極為鄭重。
白蘇蘇拿起放在一旁的筆,蘸墨,寫下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寫完,她回頭看了一眼寧笙簫,眼眸里有揉碎了的星子灼灼閃耀。
寧笙簫的大手覆在她的頭上,將她的長髮柔亂,“蘇蘇的字真好看。”
白蘇蘇看看自己那幾個勉強能夠認出是什麼字的狗爬字,又看看寧笙簫的小楷,差別太大了,這個男人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有些生氣,另一隻手在寧笙簫胳膊上掐了一把,“你在笑話我,我字都認不全幾個。”
寧笙簫眯眼含笑,低頭看著白蘇蘇的字非但不覺得丑反而有幾分可愛,大抵在他眼裡只要是白蘇蘇什麼都是好的。
可小嬌妻生氣自己字寫的不好看,癟著嘴垂頭喪氣的委頓下來,滿臉懊惱的盯著那張合婚庚帖,想撕掉那幾個字又如何捨得?
越是靠近寧笙簫,她就越是像個愛嬌的小孩。
“我教你,”寧笙簫握住白蘇蘇的手,把著她的手在合婚庚帖上寫下自己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兩張合婚庚帖上,兩人的名字湊的極近,似一對交頸的鴛鴦。
白蘇蘇瞪著自己的字,回頭可憐巴巴的望著寧笙簫,試探性的問,“不如,你把著我的手,我們再寫兩份新的?”
寧笙簫卻已經鬆開了她的手,拿過其中一張合婚庚帖收進懷裡,才將另外一份遞給白蘇蘇,“收好,可千萬不要弄丟了。”
白蘇蘇瞪他一眼,從寧笙簫手裡搶過那份合婚庚帖就朝著床邊跑去。
寧笙簫只覺得懷裡一空,就看見白蘇蘇已經掀起枕頭將合婚庚帖放在了枕頭底下,回頭衝著他笑,“我要每天睡覺之前看一遍。”
……
兩人的日子過的不緊不慢。
寧笙簫是遠近聞名的獵戶,即便是在冬天也能獵到不少的獵物,家裡的肉食從來就沒斷過,還能三不五時的去鎮子上換錢,換來的銀錢寧笙簫全都給了家裡小嬌妻。
沒了李家那幾隻吸血鬼的盤剝,白蘇蘇的腰間鼓鼓,除了家裡的積蓄還有甜甜的桂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