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姐姐--。"她很激動,接過禮物yù言又止。
我拍拍她,轉身跳上停下來的公車。車子一喘氣絕塵而去,把萌子路燈下的身影遠遠地拋離我的視線。
我想哭,卻沒有淚。萌子一定有一個很好的將來,好到我們想也想不到的那麼好。我再也不必為她擔心點什麼,真的,再也不必。
下車後發現林沐在車站等我,手裡拿著一本筆記本在背,見了我他很欣喜地迎上來,"這麼晚才回來,你爸媽很擔心,叫我來接你。"
"不必了,"我甩著書包,"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林沐很認真他說,"其實我們都還是。"
我不吱聲,默默地走。
"是不是期中考沒考好?"他在我背後問。然後說:"蓓潔,我一直想你該從你的小說里走出來,最實際的是一隻腳踏在小說里,一隻腳踏在生活里,你說呢?"
我站定。秋意濃濃,夜色闌珊,林沐的眼睛裡閃過許許多多我一直逃避的東西。我很相信我的第六感覺,它準確無誤萬無一失。林沐的確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個秘密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雁渡寒潭(6)
"你說呢?"他又溫和地問。
我點點頭。啊,沒有關係,我知道林沐他不會說的,至少在現在他一定不會說的。林沐了解我就如同了解他自己,他是一個好男孩,守口如瓶的理智為我們的年輕平添無數的奇光異彩。
上了樓,我開門進去,林沐蟋蟋邃邃地在找他的鑰匙。
我關了門又打開,探出頭去叫他:"喂,林沐。"
"什麼?"他轉身。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雁渡寒潭?"
他一臉的疑惑。
我笑一下關上門,林沐會知道的,當一日又一日朝陽再起的時候他一定會明白的。等著我們去做的事qíng太多了,我們不能總是沉醉在一種輝煌或失落於一種痛苦裡。如意或不如意的種種如果可以不留痕跡,就讓它如一池飛雁已過的清潭般安寧美好,讓開朗和無所掛牽的心qíng陪伴我們過更全新的日子。
驀然間,我突然想起曾經對萌子說過的一句話:歸根到底成長是一種幸福。
以前我沒有把握,但現在我知道我沒有騙萌子。
至於明天是不是有很多的坎坷或不可拒絕的憂傷。
誰在乎呢?
雁渡寒潭罷了。
我們有信心在快樂里把握自己的一生。
愛在初夏的日子(1)
入選理由:
小時候最怕的就是美術課,因為我和三毛一樣,永遠不知道桌子的第四根腿應該畫在哪裡,如果要我畫人,就只能畫成側面。
後來長得很大了,看到幾米的畫,好喜歡,就寫了這個故事。
有時候,誤會成就的美好可以成全我們的一生。
花夏是我好朋友亞妮的表哥。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我笑得差點噴飯:"居然有人姓花啊?"
"怎麼沒有?"亞妮嘲笑我沒見識,"花無缺花木蘭不都是姓花嗎?"
"花和尚花花公子還都姓花呢!"我沒好氣地說。
"那你算是說對了,"亞妮神秘地對我說,"花夏就是一個花花公子!"說這話的時候亞妮頭一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仿佛有個花花公子做表哥是天底下最得意的事。
亞妮說話喜歡誇張,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因為我們共同的話題很多,比如elva的新歌redearth的透明唇彩以及QQ上最最無聊的玩伴等。除此之外,亞妮天天在我面前提起的就是她的花花公子表哥花夏,花夏比她大四歲,在大學裡學計算機專業。亞妮說他是這世界上最帥最聰明最會哄女孩子的男生,有本事三天換一個女朋友,還一個比一個漂亮。
啊呸!
除非那些女生腦子裡都長了魚泡!
我覺得亞妮對花夏純屬盲目崇拜,因此她對我描繪的關於花夏的種種我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從不放在心上。
直到我真正遇到花夏。
老實說我沒見過那麼帥的男孩子。那天我們在亞妮家,正被一張密密麻麻的物理試卷所困撓,他仿佛從天而降,亞妮尖叫著衝過去抱住他喊道:"死花夏死花夏你有多久沒來看我了,你說你說你說!"
花夏的目光越過亞妮的長髮笑笑地看著我。老天,他的眼睛實在是太好看了,還有他的髮型,也是那麼的好看。我在瞬間明白亞妮的驕傲不是沒有道理。然後又聽到他用好聽得不得了的聲音對我說:"想必你就是亞妮的好朋友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