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傢伙說不定就躲在暗處， 意圖殺他滅口。
林冉抖了抖身體，拿出相機咔嚓咔嚓按下快門。
相片出來， 林冉伸手彈了一下， 轉身離開。現在是晚上九點多， 早些回去還能趕在上班前多睡一小時。
他原本懷疑喬可煜就是那個人，開始還認真觀察過他。但他脖子光滑平整，並沒有受傷痕跡。何況他一門心思系在吳忻身上。於是便將他排除在嫌疑人之列， 工作起來就有些不認真了。
而且這幾天跟蹤下來， 他發現一個bug。他雖是跟蹤狂的設定，卻沒說一天到晚都要跟著對方， 每天只要做個樣子跟上幾百米，再拍兩張照片， 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於是他並不戀戰，每天跟著喬可煜走上五分鐘便算完。
今天的例行任務完成，他大大方方從暗處走出來。才走一兩步，身後便傳來喬可煜的聲音。他天真女孩兒一樣蹦跳著跑過來，長長的馬尾在空中甩來甩去。
「大叔？大叔！真的是你啊！」
林冉心裡翻了個白眼，卻還是笑著回頭，「是你啊。真巧。」
「是啊，真巧啊大叔，你是要做什麼？」
「準備回去。你又幹嘛呢？這麼晚還不回家。」
喬可煜甜甜一笑，露出兩個酒窩，「我最近迷上攝影，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相機。」
「有中意的麼？」
喬可煜搖頭，有些苦惱的撓撓頭：「有，還不少。可惜我對攝影了解不多，不知道挑哪個。大叔你懂攝影嗎？能不能教教我啊？」說著，還撒嬌似的晃了晃林冉的手。
林冉搖頭，笑有些撐不住。
裝，你再裝！他分明看著這傢伙專門跑書店買了好些攝影入門書籍。相機店裡和老闆討論時，也說的頭頭是道。
他連忙搖頭，「我就一搞清潔的大叔，怎麼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玩兒的東西。」
喬可煜聞言，快走一步來到他面前停下，托著下巴仔細瞧了眼林冉，目光飽含審視。林冉正要繞過去，他便按住林冉的肩膀，微微俯身，鼻子蹭了蹭林冉的鬍子，「大叔，你一定不常照鏡子吧？」
林冉乍然被如此親近，有些不適，推開他道：「不照。」
他一個大男人，平時哪裡需要照什麼鏡子？
「那就不奇怪了。」他回到林冉旁邊，與他並肩而行，「大叔，相信我，你要是剪掉鬍子，絕對——絕對會很好看的！」
林冉乾笑兩聲敷衍過去，指向附近一家飯館轉移話題道：「前些日子我落魄時，你幫過我，今天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喬可煜連忙點頭，「好啊大叔」他自然而然勾住林冉的胳臂，「我要吃水煮魚大叔！」
林冉笑呵呵，要應答，突然感覺到一陣陰冷視線，盯得他頭皮發麻。林冉不著痕跡向周圍看一圈，沒看到可疑人物，面上強自鎮靜。
然而那視線仍舊環繞在身上，林冉想到那視線出現的時間，望一眼喬可煜握著他胳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