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閉眼坐在浴桶里,像是沒看到他們。待對方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之後,才睜開眼睛,面色有些許不悅:「不曾。諸位都未能察覺到的,在下空無內力,又如何更夠發現。」
見那些人沒有半點愧疚的離開,林冉稍稍感嘆了下他的弱雞屬性。
他身子骨差,每晚都要泡藥浴調養。那夙夜雖然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好歹還會叫人給他燒水運進來。若非如此,今天還不知要怎麼收場,一個保不准就一命嗚呼了。就是這水放的久了,難免涼了,希望明天不要感冒才是。
這邊心裡吐槽,耳朵不忘留意外間動靜。
等門外動靜漸漸遠去,林冉從浴桶里站起來,扶著浴桶邊緣正要跨出去,面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數倍的俊臉,停在他面前一指寬的地方。
林冉一個驚嚇鬆開浴桶。身體失了平衡,眼看就要臉面著地摔個鼻青臉腫,林冉趕忙閉上眼睛。千鈞一髮之際,腰上搭了一條手臂,夙夜環著他的腰足尖一點,在空中轉了兩圈,穩穩落在地上。
間隙白七插嘴,語氣頗為幸災樂禍:「哇哇哇!百試不爽的經典載人旋轉落地,此處應有花瓣~」
林冉假裝沒聽到。
落地瞬間,林冉被夙夜呈公主抱的姿勢,牢牢護在懷裡,額上控制不住布滿黑線。
白七還嫌不夠:「完美著陸,此處應有掌聲~」
林冉:「……」
我日!
額頭青筋跳了跳,林冉欲從對方懷中跳下,無奈發現對方手腕扣得極緊,不得不出聲提醒:「多謝教主相救,煩請將在下放下。」
夙夜聞言不但沒動,反而扣得更緊了些。
就著室內昏黃的燭火,夙夜開始仔細審視懷中之人。
剛出浴,對方濕漉漉的頭髮有些向地面垂下,有些緊貼在身前,堪堪蓋住左胸那點紅豆。黑髮對比下,更顯膚色瓷白,燈光下幾乎閃著微光,分外耀人眼球。掌下肌膚觸感也是細膩嫩滑的不可思議,比他當前所接觸的任何一個女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摸上一把,就叫他不想鬆開。
視線不由向下,來到腹部,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雖不比女子那般盈盈一握,卻也漂亮的恰到好處。再往下……
夙夜沒由來有些失望,懷中人穿了白色褻褲,半透明的,緊貼在修長的雙腿上。腿間黑色叢林若隱若現,欲遮還羞,更加勾起人探究的欲望。
由於常年浸泡藥浴,對方身上甚至還帶著刻到骨子裡的草藥香氣,淡淡的,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夙夜忽然想起他見到林冉的第一眼。那時,他是驚艷的。
不及弱冠的少年一身白衣,衣袂飄飄,面帶淺笑的縱一黑馬走于田間小路。烏黑油亮的及膝長發只用一條白色綢緞簡單的束在腦後。白與黑相交織,映得唇更紅,齒更白。不經意間,驚艷了過路之人。
鬼使神差地,他彈指,驚亂了對方座下黑馬。在他落馬前一刻,運起輕功,穩穩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