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真的脫得**, 走到屏風後時,卻見林冉放下肅然面孔,笑眯眯的望著他,「你塗了胭脂麼?臉怎麼這般紅?」
若是平時,夙夜該當回上一句,「本座人面桃花,哪裡需要胭脂?」
如今,他卻只是呆呆傻傻,吞吞吐吐:「本,本座才沒有。」
「哦——?」林冉拖著長長的尾音,直把夙夜看的眼珠亂轉,才指著面前空地,「那就快些進來,等了你許久,水都要涼了。」
以夙夜武功,正常時應是耍個帥,足尖一點,飛身進來。今日,他卻是爬進來的。雙手扒著浴桶邊緣,艱辛的抬起一隻腳伸進水裡,然後再抬另一隻……連一邊階梯都忘了走……
白七在空間裡笑的肚子都抽了。林冉也是忍得辛苦。想他外人面前那般強硬霸道的人,怎麼他面前就這麼一副蠢樣?
不過,心情卻很好。
進了浴桶,夙夜便繞到林冉身後。他也意識到自己似乎丟了很大的人,對著後腦勺還能自在些。又想起林冉體內經脈症狀,便欲圖放下閒雜心思,專心為他調理。然而,他所有偽裝的鎮定在林冉身體靠在他胸前的那一瞬,土崩瓦解。
他腿間的小傢伙豎了起來,滾燙而堅硬。
想起林冉正經做派,若是被他討厭怎麼辦?
心中慌亂,夙夜猛地推開林冉,正要想法子掩飾身體症狀,邊聽林冉笑道:「血氣方剛少年郎,你知我為何不肯與你一間房了麼?」
心花未及怒放。便見林冉轉身,言笑晏晏:「吾觀教主您面露異色,是否需要屬下為您解憂?」
那一刻,夙夜腦中一片空白,近乎本能地攬住林冉的脖頸,吻了下去。
第二日天明,林冉睜眼時,夙夜同清晨一樣醒著,同昨日清晨一樣靜靜望著他的臉。只是昨日,他臉上驚愕不解中帶著歡喜,今日臉上卻只余了高興。他見林冉醒了,克制不住也不願克制,叼住他的唇親吻起來。
肌膚相觸間體溫漸升,他忽然想起中原人的一句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原來真有一人,當你得到他時,哪怕從此要溺死在對方床上,也叫他心甘情願。
只是林冉身子太弱,不比他身體康健。夙夜吻了吻,便喘息著鬆開了他,待呼吸平復,他將同樣赤著身的林冉擁到懷裡,「你以後心裡想的什麼,直接告訴本座。本座猜不中你心中想的什麼,昨晚險些被你氣死。」
林冉疲憊的嗯一聲,嗓音帶著情事後特有的沙啞,「快些起了,叫師妹他們看了不好。」
「管他們作甚?你睡你的,我這就去送走他們。反正行李馬車都已備好,咱們隨時可以回去。」
夙夜對風巒怨念很大,尤其對方那自然而然親近林冉的樣子,叫他看了心裡直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