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你这小子,我还不太习惯你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讲话。”天机老道笑呵呵的,“有机会带道长我去西方旅旅游,度度假,就算是你对我的感谢了。”
旅旅游?度度假?
不得不说,这样的言论从天机道长的口中说出来,还是挺违和的。
苏锐点了点头:“好啊,我带你去看沙滩,去看比基尼,去会所唱歌,行不行?”
这货纯粹就没安好心,要把天机老道给拖下水。
天机老道毫不客气的看了看苏锐的某个位置,嘲讽的说道:“等你好了再说吧。”
于是乎,苏锐立刻被憋的说不出话来了。
由于几人的身上都带着伤,所以原地休整了一会儿,苏锐敷了药粉,感觉舒服了一些,那清凉之意透彻肌肤,让伤处稍稍的消肿了一点儿。
他终于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升起了一线希望。
……
与此同时,刘和跃仍旧站在原地,似乎从来都没有动过。
而塞巴斯蒂安科捂着胸口,站在一旁,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的执法权杖也摔在了地上。
至于兰斯洛茨,看起来更加不好过了,他靠在一棵大树上,似乎也只有依靠这样的方式,他才能勉强站立。
他的左臂本身就受了伤,这一次,似乎连右臂也抬不起来了。
那把金光闪闪的断神刀,跌落在他的脚边,无力去捡。
黄金家族的两位大佬级人物,在刘和跃的面前,竟是如此干脆的败下阵来!
他们两个都使用了武器,然而却没有对刘和跃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是……”塞巴斯蒂安科回想着刚刚交手之时的情形,似乎还是有点心有余悸,他面露复杂地说道,“前辈,是我们唐突了。”
兰斯洛茨不吭声,始终沉默着。
对于他而言,今天这样接连受伤的情况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人到老年,连脸面都保不住了,这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情!
刚刚刘和跃让他们深切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差距!
“好了,虽然你们不给我交代,但我也自己把交代给拿回来了。”刘和跃说道:“你们走吧。”
塞巴斯蒂安科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却没有立即迈动脚步。
“前辈,你还去亚特兰蒂斯吗?”他说道。
看着这位老樵夫,执法队队长眼睛里面的震撼之意仍旧没有消散。
“有空再去。”刘和跃说罢,转过身,走进了夜色之中。
塞巴斯蒂安科和兰斯洛茨目送着刘和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深处,他们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以后你还打算再杀那小子吗?”塞巴斯蒂安科问道。
兰斯洛茨则是很直接的回答:“会。”
“为什么?”
“我不去杀他,他也会来杀了我的。”兰斯洛茨眯了眯眼睛,“这梁子已经结下了,就不会那么容易的解开,况且……”
停顿了一下,他补充了一句:“也没有多少解开的必要。”
大佬就是有大佬的气场。
“其实……挺没意思的。”
塞巴斯蒂安科摇了摇头,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权杖,咳嗽了两声,露出了意兴阑珊的样子。
在他身上,这种状态确实也难得一见了。
上一次他这样的时候,还是……二十年前。
由于刘和跃的出手,让塞巴斯蒂安科体会到了一些东西,他摇了摇头,对兰斯洛茨说道:“图什么呢?”
这话……不知道他是在问对方,还是在问自己。
是啊,图什么呢?
兰斯洛茨哼了一声,同样弯下腰去,捡起了自己的断神刀。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皱了皱眉头,很显然牵动了伤势,很疼。
“在我看来,先把你的女儿给拉回来才是正事。”塞巴斯蒂安科说道,“你这辈子已经争了太多,抢了太多,其实,没太大的意义,该歇歇了。”
兰斯洛茨的眉头一皱:“你觉得我争抢的很多?”
“每个人对多与少是有不同的定义的。”塞巴斯蒂安科说道,“至少在我看来,你已经有很多了。”
“在你看来?”兰斯洛茨呵呵一笑,“我何须在意别人的眼光?”
“你这话说的倒是挺傲然的。”塞巴斯蒂安科嘲讽的笑了笑,“但我希望你在面对你父亲的想法之时,你还能很直接的把自己的想法给表达出来,那样的话,我就是真的佩服你了。”